“什麼?”宗季同聞言受到了驚嚇,連飯也不吃了,問道,“出什麼事?”
“有危險,你家裡有別人在嗎?”秦炎趕緊帶着他們出了門,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我兒媳婦和賤內應該在家。”宗季同擔憂地道。
“司機師傅,快點走,家在哪。”秦炎問宗季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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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欣小區。”宗季同答道,“到底出了什麼事啊?”
“你的孫女有生命危險。”秦炎看着宗季同,肯定地說。
“怎……怎麼可能,”宗季同臉上寫滿了不肯相信,“家裡明明還有兩個大人在家。”
“我的數術不會騙我,我們現在趕回去還來得及!”
在秦炎的不斷催促下,出租車在路上疾馳,沒有多久就到了宗季同的小區。
幾人匆匆忙忙地上了樓,可是在打開門的一瞬間,宗季同看到眼前的景象,瞬間昏了過去。
秦炎後腳跟了上去,卻發現一個小女孩倒在了血泊當中,而莎莎此刻正拿着一把水果刀,一臉陰邪地笑着跪坐在小女孩的身邊。
聽見有聲音,小女孩轉過頭看向門口。看到秦炎那一刻,她似乎感受到了什麼,眼睛中露出一股恐懼,扔下水果刀向秦炎的反方向躲去,不一會竟昏了過去。
秦炎沒時間管她,眼下宗季同的孫女已經不省人事了,如果不趕快救援的話,恐怕性命難保。
宗季同昏過去了,不過宗謹在扶着,沒有大礙。
秦炎檢查了傷勢,腹部和腰部多處刀傷,流血過多出現休克反應,於是趕緊做了緊急止血措施,撥打了120急救電話,他孫女這個情況是失血過多,必須第一之間補充血液,否則後續所有治療都無法進行。
120很快到來,把宗季同和孫女一起擡上了車,秦炎等人坐車在後面跟着。
到了市醫院,宗季同醒了過來。由於他本人就是手術醫生,對各項操作都很熟悉,在和秦炎瞭解了大致情況之後立刻開始配型輸血,總算是續上了小孫女的命。
雖然只是些外傷,但對於一個十來歲的孩子來說,這些傷已經很嚴重了。
宗季同擔憂地看着孫女,和臨牀的莎莎,問道:“師父,怎麼會這樣呢?”
“這莎莎身上有蹊蹺。這並不是她有意做的,背後有人驅使。”
“我這輩子爲人敦厚老實,並沒有惹過什麼人啊,即使有,也恨不至於想要殺我家人啊。況且,這個莎莎不是我們從外面帶回來的嗎?總不可能是有人早就安排好的吧?”
“確實,兇手是臨時起意。”秦炎分析道。
“你怎麼知道?”宗季同疑惑的問。
“之前她就想殺我,但是沒有成功,見識到我的厲害之後,這才放棄。可是我有注意過,她在想要殺人的時候眼神是迷離的,換句話說,或許根本就不是她自己的意識在控制身體。”
“什麼?那她殺人的目的是什麼。”宗季同問道。
“我有一個猜想,但暫時無法驗證它的真實性。”秦炎再次分析,“她本來的目的或許並非殺人,而是取用器官。”
“仔細想來,她當時如果是以那個角度和位置,是無法一擊斃命的,但那麼一刀下去,絕對可以造成動脈出血,並且那個傷口可以第一時間取出想要的器官。手段不可謂不殘忍。”
“啊?可是她要器官幹嘛?”
“並不是她需要,而是她後面那個人需要。這也是我的猜測中最不確定的一點。”
秦炎目光嚴肅道:“她背後那個人,想用器官來煉丹。”
宗季同聞言震驚:“什麼?殺人拿器官居然是爲了煉丹?”
“事實上,在我們修煉一途中,確實有用人體器官來煉丹,以達到輔助修煉的目的,而且這樣的人還不少。”
“可是,這種方法是禁術,爲正途所不齒。甚至到了人人喊打的程度,如果被人發現誰修煉的時候用了這種方法,基本上都是格殺勿論的。”
“原來如此……”宗季同看着莎莎,眼神複雜。
“雖然知道了莎莎是無辜的,可是她畢竟出手傷了你的孫女,留着她也是個禍害。依我看,找個深山老林把她丟在那裡算了。”秦炎自然是看出宗季同眼神中的猶豫不決,這才道。
“不要!”宗季同一聽立刻阻止道。
他明顯還是有些於心不忍,看着莎莎的眼神中充滿了慈愛:“她是無辜的,有罪的是指使她幹出這件事的人。”
隨後轉頭看着秦炎,問道:“她身後那個人能夠抓到嗎?如果可以的話,她是不是就沒事了。”
秦炎思慮良久:“不一定,因爲她中的不是蠱術,而是類似於催眠之類的能力。這種能力,解鈴還須繫鈴人,不好解。”
“至於想要抓住那個人,我現在感應不到他的能力。之前在你家的時候,開門的一瞬間我有感應到過,也就是說,只有他施展能力的時候我才能夠感應到他,”
“這樣啊,”宗季同似懂非懂,“也就是說,我們只能等她再次想要傷人的時候才能抓到那個人,對嗎?”
“可以這麼說。”秦炎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這段時間她在你這裡我也不放心,先讓她待在我這裡吧,我會拜託宗謹照看好她,一旦有異常情況,就讓她立刻通知我。”
這時,病房的門開了,來人正是宗季同的妻子和兒媳,兒子也在趕來的途中。
宗季同的妻子一進來就撲倒在她孫女的病牀前,哭喊道:“我的乖孫女啊!我們就出去買個菜,你怎麼就成了這樣了啊!”
他兒媳也在旁邊泣不成聲。
過了一會,兒媳緩過來了,這纔開始埋怨道:“都是你個老不死的東西,帶了個殺人的神經病回家,纔會有今天的下場。”
婆婆也反應過來了,這才意識到原來並不是自己粗心大意導致的結果,隨即也理直氣壯的罵起來:“就是,誰能想到兩個小孩也能鬧出人命?說不定這就是你故意帶回家裡的殺人兇手!”
宗季同百口莫辯,因爲現在看來,真的就他的嫌疑最大。
“要我看,從今往後,你也別進這個家了,省的我們都有危險。”兒媳婦雖然說的傷人,但卻得到了婆婆的贊同。
宗季同無奈的嘆了口氣,求助的看向秦炎。
秦炎也沒辦法跟他們解釋,只得安慰宗季同道:“我家裡有空牀,這些天你先來我家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