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刁民，還不跪下！”
公堂之上，原本面無表情的蘇若涵聞聲一扭頭，將視線從那坐在太師椅上的史程明移開。
轉而看着那長着一撮八字鬍的鞋拔子臉老頭，看那小人得志的模樣應是師爺。
“不跪，你又如何？”
“見到朝廷命官竟然不跪，你……”
“我爲何要跪？我犯了何事？”
“大人面前竟敢如此放肆，來人啊！給我重打二十大板。”
師爺像是抓住了小辮子般的興奮不已，蘇若涵扯了扯嘴角，嗤笑着看着他。
“要不，你試試”
“嘴夠硬的！我倒要看看一會兒你是否還這麼硬氣！還愣着幹什麼？給我打！”
——
“住手！胡師爺，何時這下令打人的判決換成你了？”
蘇若涵望了眼距離自己已不過半米的兩個衙役，再看向那終於發話的史程明和那一臉怪異的師爺。
微愣片刻，師爺抱拳對着史程明行禮。
“大人說笑了，這判決的人自然……”
不等師爺說完，史程明看着蘇若涵，手持驚堂木一拍。
“堂下何人？”
被那聲音驚了下，蘇若涵道。
“蘇若涵”
“何方人士？”
“銅鑼灣”
“所犯之事，你可認罪？”
漫不經心的蘇若涵總算是認真起來，雙眼毫無溫度的望着史程明。
“不認，我本無罪！”
“大膽刁民，你宰殺耕牛販賣人贓俱獲你竟還敢抵賴，來人啊！給我重打三十大板，我看她招不招！”
又是那尖酸的師爺，蘇若涵的眉頭漸漸緊皺，不過那縣令似乎比她更憤怒。
“胡師爺，要不我這縣令的位置給你坐，這驚堂木給你拍如何？”
胡師爺聞言雙眼一眯，望着史程明的目光有着不置信，隨即連忙拱手。
“胡某只是看着刁民對大人不敬故教訓一下，並非是……”
“好一句爲了本官！胡師爺真是時時刻刻爲了本官的官威着想啊！”
史程明別有深意的看着胡師爺，直令得他怪異，因爲在他的視線裡，史程明並沒有和往常一般躲避着他的眼睛，而是在和他對視！
雙眼之中更是滿含挑釁之意！
衙外觀看的衆人都是驚訝的看着那縣令老爺，唯有抱着蘇若語站在角落的宮溟夜淡淡的勾了勾嘴角。
蘇若涵似乎對於那不和的兩人沒有多大的興趣，白了那師爺一眼看着史程明。
“人贓俱獲！敢問證據在哪？這富陽縣不用調查就定刑？若是我不認是否要屈打成招？”
“自然不是，縣衙辦案講究的是證據，我已差人去你所說的地方調查，很快便會有結果，你現在只需將你知道的情況告知本官。”
蘇若涵見着縣令算是明事理之人，語氣也柔軟了些許。
“沒什麼好說的，我只是本本分分做個生意，並沒有殺牛。”
“沒有殺牛，那你賣的那什麼菲力哪來了？又爲何要改名字？”
蘇若涵好不容易壓下的火氣又瞬間被這師爺給挑了起來，也不看着縣令了，直接盯着那胡師爺。
“我都說的城南的市場買的你沒聽見？我喜歡叫它菲力它就是菲力，我還有很多名字呢！想叫啥就叫啥，關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