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澤見狀只無可奈何的搖搖頭。
“所以如果她真是陸少成口中所說之人,那她就是白家的後人,毒門陸家的主子是誰你很清楚,要是她真是——”
“行了!”宮溟夜忽然打斷他的話,“白家滅門至今都十五年了,她一個窮山溝的丫頭怎麼可能是白家的人?”
“按陸少成的話說,她應該是元宵節生,年後滿十五。”
宮溟夜糾結的眉頭望着陌澤,不發一語,半晌,似乎是在心裡說服了自己,這才終於開了口。
“當今世上怎麼還會有白家人?要是她真是白家的子嗣,又怎麼會在這天高皇帝遠的地方?就憑她白家的身份,怎麼可能在這吃虧受罪?你沒看她渾身上下的傷痕,她可是——”
“如果她真是白家的人,那她不就正應該距離京城越遠越好嗎?夜,你能不能理智一點,你忘了她雖然身處這窮鄉僻壤卻有着一個神秘莫測的師父?你忘了她口中那個叫做納蘭蕼的人?”
陌澤白了他一眼,繼續說到。
“而且,我懷疑他口中的納蘭蕼就是護國公的小兒子。”
陌澤的話一點點刺激着宮溟夜的神經,帥氣無比的臉上越發的糾結,可說到底,他不願意將蘇若涵和白家扯上關係。
“不可能,如果你是白家後人,又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你還會想着要保護我救我?再說納蘭蕼都已經死了!怎麼可能會是護國公的兒子?”
“也許他沒死,也許只是詐死,也許蘇若涵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呢?白家之前的勢力不可能被清剿得這麼徹底,落網之魚總是有的,她口中的師父說不定就是白家孽黨的殘餘呢?”
宮溟夜忽然變得十分的冷靜,什麼反應都沒有,只聽陌澤話完,他擡頭目光清冽的瞥了一眼,然後清冷的聲音從口中傳出。
“她姓蘇,就算她真的是白家人我也不在意,總之,我要定她了!”
“你想過沒有,如果她真的是白家人,那你們就是死敵,怎麼可能在一起?”
“那也只是如果!或許是陸少成搞錯了呢?他一個被關了五年的階下囚找了十幾年都沒找到,怎麼現在一眼就認出她是白家人?”
陌澤的臉上也閃過一絲的猶豫,顯然對於宮溟夜的話並不是完全否定,可心中,還是有着擔憂的。
“夜,你想過沒有,如果她真是白家人,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那你就是她的仇人,你覺得她還會這麼對待你嗎?”
宮溟夜聞言,竟是咧開了嘴角,只是笑得有些無助。
“那她會怎樣?會殺了我嗎?她那殺人的本事是否就是爲了有天殺我宮家的人學的?”
這回輪到陌澤安靜了,沒應聲只是靜靜的望着他,因爲他相信,宮溟夜是理智的。
可事實上,或許他要失望了!
“原本就要你改變一下計劃,看來真是對了,明天公堂上,你審完案子得多做一件事。”
“什麼事?”
陌澤一臉謹慎,那頭的宮溟夜臉上卻掛起了越發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