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信恍然,原來妹妹是這個意思。
他不禁又在心裡感動。
妹妹先給了他閉雲,可是閉雲武功雖高,性子卻過於冷傲。
閉雲做侍衛保護自己安全是沒問題,卻不是個能爲自己辦事的。
而眼前這個左丘沂卻不同。
通過跟蹤吳大之事,能看出左丘沂思慮縝密,辦事周全穩妥,能體會主子的心思。
如今左丘沂還年歲不大,再歷練幾年,妥妥的一個得力干將啊!
何言信高興了,吩咐金紅道:“金紅,去將閉雲叫來。左丘沂,你起來吧。”
“謝大公子!”左丘沂站起身,強壓住心裡的喜意,恭敬的侍立在那。
那邊金紅叫來了守在外面的閉雲,閉雲面無表情的進了暖閣,向兄妹二人見禮。
何言笑笑着不說話,看着大哥。
何言信一臉溫文笑意的說道:“閉雲,你今後就是我的侍衛統領,左丘沂是侍衛副統領。你們本就是師出同門,今後共事也有個照應。”
“是,大公子。”閉雲面癱着應是,轉身看向左丘沂道,“恭喜師弟。”
雖然閉雲是個面癱臉,不過他眼中的恭喜之意卻很明顯。
左丘沂自然知道這位師兄是個面癱,沒指望他對自己笑。
不過看到師兄眼中的恭喜之色,他很是高興的說道:“今後就要師兄多多照應小弟了,小弟這就去挑選四個師兄弟過來拜見大公子和小姐。”
閉雲點頭,轉身走到何言信身旁侍立。
左丘沂向兄妹倆告退,高高興興的出去挑人。
看着左丘沂走了,何言信纔對妹妹說道:“笑兒,你將這麼一個得用的人給了大哥,不心疼嗎?”
“嗨,有什麼心疼的啊!”何言笑擺了下手笑道,“大哥又不是不知道,我手下可不缺人手!”
何言信搖頭笑道:“說的也是,笑兒手下得用的人不少,連大哥都有些嫉妒了。”
“這不是給大哥送去人了麼?”何言笑俏皮的擠擠眼睛。
左丘沂出了正房,高高興興的去偏院找師兄弟們,一邊將懷裡的銀票拿出來看。
銀票上是二十兩銀子。
左丘沂更是喜出望外了,比上次的賞錢多了一倍呢!
這次自己是撞了大運了!
只辦了一件差事,自己就得了賞錢,還升了官!
等回莊子裡,何府留守的師兄弟們怕是都要羨慕死自己了!
左丘沂禁不住仰面大笑幾聲,將銀票重新塞回懷裡。
這些銀子可要攢起來,將來都是媳婦本啊。
何言笑這次帶來了二十名弟子侍衛,宋媽媽與司空少玄回山莊時,一個弟子侍衛都沒帶。
不過昨日絮兒回莊子,帶走了兩個弟子侍衛,所以如今宅子裡還剩下十八個侍衛。
十八個侍衛,守門的和正院值守的共八人,晚上值夜也是八人。
所以,這時候偏院裡醒着沒事做的,也就一個弟子侍衛,值夜的弟子侍衛還沒睡醒呢。
那個弟子侍衛一個人閒着無聊,正在院子裡練劍呢。
忽聽院子外面傳來熟悉的大笑聲。
他寶劍一抖,飛身躍出偏院高牆,劍指左丘沂喝道:“笑什麼笑!看劍!”
左丘沂心情正好,見那弟子侍衛持劍攻來也不拒絕,抽出長劍與之打了起來。
守門的幾個弟子侍衛一臉嫌棄,其中一個斥道:“去去去!院子裡打去!小心小姐生氣!”
二人一聽,忙躍進偏院繼續打。
這時候,有人叫門。
守門侍衛開了門,原來又是送木匠來的。
左丘沂與那弟子侍衛,一直打到有個起牀上茅廁的侍衛出了房門。
那弟子侍衛揉揉眼睛,一臉惺忪的說道:“睡個覺都不安生,我說你們倆打什麼呢!”
左丘沂一看那弟子侍衛,立馬跳出圈外道:“不打了不打了!我這有好事呢!”
“哦?什麼好事?”與他過招的弟子侍衛收了劍,走過去問道。
“我先上茅廁,回來再說。”那剛起牀的弟子侍衛打着哈欠走向茅廁。
左丘沂看看與他過招的弟子侍衛,搖搖頭說:“這好事沒你的份,我得要我那組的人,小姐要求能組劍陣呢。”
“啊?小姐吩咐的差事?”那弟子侍衛驚訝的睜大眼睛。
“咦?什麼什麼?小姐派了差事嗎?”
頃刻間,好幾個弟子侍衛都只穿着裡衣開了門,探出腦袋盯着左丘沂問。
“快回去穿好衣裳再出來!”左丘沂笑斥道。
真是碰巧了,這探腦袋問他的幾個,有三個是他那組劍陣的。
再加上方纔去茅廁的那個,一組人全齊了!
“唉,沒我的事啊。”與左丘沂過招的弟子侍衛哀嘆道。
左丘沂捶了下他的肩笑道:“急什麼,只要好好幹,早晚有出頭之日!”
“切!你這狗使運的!”那弟子侍衛也捶了左丘沂的肩一下。
聽到左丘沂說小姐派了差事,幾個弟子侍衛一陣風的穿戴整齊衝出房門。
他們將左丘沂團團圍住,七嘴八舌的問小姐派了什麼差事。
左丘沂說小姐要一組劍陣,他只要他們那組的。
左丘沂那組的三個弟子都樂了,其他幾個卻耷拉下腦袋垂頭喪氣。
這時候,那個上茅廁的也回來了。
他剛好聽了個尾巴,忙跑過來問怎麼回事。
左丘沂端着架子,抱着手臂,摸着下巴,樂呵呵的看着自己這組的四個弟子。
他們這組劍陣弟子,他是陣眼,也就相當於小隊長了。
四個弟子看左丘沂賤賤的模樣,羣起而上抱住左丘沂一頓蹂躪。
剩下的弟子失落的退後一旁,看着左丘沂這組劍陣弟子玩鬧,都是滿心羨慕妒忌恨。
鬧騰一陣,左丘沂大聲說:“好了好了!都別鬧了!說正事了!”
四個弟子一聽說正事了,立馬放開左丘沂,乖乖的一排站好聽候吩咐。
左丘沂面色一正,對幾個師兄弟說道:“小弟不才,辦了個漂亮的差事。小姐很是滿意,任我爲大公子的侍衛副統領。小姐吩咐我來找你們,一起去大公子身邊效力。”
四個弟子侍衛聽罷,愣愣地看了左丘沂一會,突然都跳了起來。
“嗷——升官啦!”
他們這些侍衛,如今還算是最低等的侍衛,因爲他們平日只做看家護院的活。
能去主子身邊伺候,那自然是升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