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所能及?你可知道炎金兩個聯盟的目的可不僅僅只是我土木兩族的地盤啊。我們完了,他一定會來找你得,我希望你不是傻子。"成安國主側着臉說
我微笑的看着他,這就是成安國的國主?怪不得成安國日益衰退,此人可以說毫無遠見和謀略。我懶得跟他說一句廢話。
:"青衫國主,淼緣已經拒絕了炎金兩族要求的結合,水族和土族木族歷代以來一直交好。我淼緣怎可能坐視不理呢?"我雖然有點羞澀,但在心儀的人面前還是一副很淡定的樣子。
,我盯着她,她好美呀,彎彎的眉毛,大大的眼睛,性感的嘴脣,整個人不失一股好貴的氣質。她也在盯着我看,難道她對我也有好感?
在思索間,我突然覺得,視線變得模糊了,慢慢地我看不清眼前的事物。等到視覺恢復的時候,我看見一個背影,藍色的頭髮,長長地齊肩的一股一股像海浪似的飄在後背脖子處。他在對底下坐着的人講些什麼。
我聽不見他們說什麼,但我又好像能聽到,我認真的聆聽起來。
:"小天啊,你不要嚇爺爺呀。你爲什麼會這樣啊。"耳邊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哭聲。
我聽到了,這是爺爺的聲音,爺爺。我要看見爺爺,我吃力的睜開眼睛。
我第一次見到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哭的這麼傷心,他的眼睛整個都紅了,眼睛沒有了往日的睿智和神氣。頭髮也變得亂蓬蓬的。看着就讓人心疼。
他看見我睜開了眼精,立刻就不哭了,兩隻手胡亂擦乾了眼淚。
:"小天,小天,爺爺在這,"爺爺用力的握住了我的手。我能感覺到他的雙手一直在顫抖。
難道我做得不對麼?看似給他解脫,其實才是更大的傷害?不,我若不離開他。可能哪天變成了妖怪,會傷害他的。
我擡起頭,雖然很吃力,我想尋找那個叫師傅師兄的人。
環顧四周,原來是這麼吃力,我能感覺到,我的脖子裡面,剪刀還在骨頭裡面卡着。
卻沒有看見那個人。
:"爺爺,別騙我了,我都知道了。父親母親,是我出生地時候就被殺死了,對不對。我是個妖怪對不對。"我想哭喊着說出來,但我最終發出的,是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聲音。我想跟他說清楚,讓他不要這麼傻,爲了我這個妖怪。。。。。
爺爺沒有說話,可房間的門突然被撞開了。
我聽見兩個很凌亂的腳步向我走來。
是父親,他用手攜着母親踉踉蹌蹌的走過來。父親將母親輕輕地安置坐在我的牀邊。母親沒有意識。她的三魄沒有受到刺激,沒有醒來。畢竟三魄是很遲鈍的東西。
父親挨着爺爺坐在我的牀邊,他很冷靜,像那天晚上揹着奶奶的身體一樣。也許父親本身就是一個很冷靜的人吧。
:"小天。"父親用手摸着我的臉。:"作爲父親,我爲你驕傲,爲了不讓家人難過,不傷害他人。你選擇了犧牲自己。"父親的眼神,充滿慈愛,在我的印象裡,他從來沒有這樣子,看過我,跟我說過話,有的只是生活常規的記憶。
比如,小天,吃飯了。 小天起牀了。
我看着父親的眼光,世界上,有這麼愛我的人,我覺得,很幸福了。只是我快要死去了。
只是我必須死去。
我捨不得,但我對自己說,我必須捨得。
聽着父親的話,我不爭氣的眼淚又流出來了。
:"可是,作爲一個孩子,和孫子。你卻是大錯特錯。對,表面看來你是一個懂事的孩子。可你有沒有想過,父親母親,已經基本算是不在了,奶奶。。。不說奶奶了,爺爺老了,不是還要你照顧呢嗎?你就這樣不負責任得走了,犧牲了這麼多的爺爺誰來照顧呢?"父親左手撐在牀邊,右手輕輕的撫摸着我的左邊臉。慈愛的說着,語氣裡沒有一點責備。
我感覺得到,他對奶奶的事,對我卻是沒有一點責備感了。
爺爺,此刻站起來,:"你陪你父親好好說說話吧,你的血已經止住了,還好進來的早,不然。。。可我也沒把喔,畢竟大血管都爛了。"爺爺走出房間,也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我對我的死又突然很自責。很自責。
父親輕輕地拉過,坐在牀頭面無表情的母親的左手,輕輕地放在我的右臉上。
:"紫霞,你摸摸看。我們的孩子,已經長這麼大了。"父親很溫柔的引導着母親的手,我的臉上突然感受到了兩個不同的力道。父親鬆開了母親的手。
母親的手,輕輕的在我臉上摩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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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忍不住,我好難過,母親只有三魄啊。
母親,摸着摸着,嘴角突然慢慢地有了弧度,可惜,眼神還是迷茫的。沒有焦距的盯着我。
:"小天。"父親抓起我的手。:"你哪裡是妖怪啊,你看,妖怪會這樣犧牲自己,來保護別人嗎?"父親的語氣,像是開玩笑,又像是再說一件很普通的事。讓我覺得沒有那麼難受了。
好像不管什麼事情發生,只要有父親在,就會變得很簡單。這就是父親的魅力嗎?
:"你出生的時候,長的可好看了,一眼看過去,就是個小美女。可誰知,你卻是個男兒呢?"父親說着,自己笑了。
母親的手還在摸着我的臉,好溫暖啊。
:"你出生的那天晚上。"父親握着我的手用了點力。
:"父親和母親,是被突然從地下鑽出來的東西殺死的。並不是你。只是那東西被父親打傷,藉着你剛出生靈魂微弱才上了你的身。你還那麼小,靈魂力怎麼能比得過他呢。說來也怪父親,年輕結下的仇人多。那是一個魑。"父親說着竟然也顯得很難過。
:"你就變成了魑的樣子,他說讓我一輩子看着兒子這樣受煎熬。"父親慢慢地有些神傷。
:"後來是你脖子上的那個項墜,突然發光。那個魑好像很害怕,拼着死用他的爪子抓向你娘。父親上去擋住了,那東西在你脖子的光芒下漸漸消失了。但他說每年你生日就會再出來。"父親無力的笑笑。
:"魑魅魍魎的爪子,都是可以讓人魂魄灰飛煙滅的。我又怎能想到,轉過身,看着你娘時,原來,魑魅一起來了,你娘被魅給抓了。一切就是這個樣子。你懂了嗎?"父親眼神堅定地盯着我看。不容置疑。
:"你要做的,就是,克服你體內的魑,你爺爺怕那個項墜讓你變成蛇妖,就收了起來,他用自己的靈魂祭奠來了屍魄封印,封住了我和你孃的三魄。所以,父親一直也沒能告訴他真相。只是我能看到,卻說不出,做不到。"父親顯得很自責。
:"我多想提醒你爺爺,讓你戴上那個項墜啊。可我不能控制自己呀。"父親慢慢地低下頭。
:"你知道嗎?小天。傳說,我們家族的祖先是那千百面前還是五行爭霸時代水族一個很厲害的人呢。你的項墜,父親相信你一定不平凡。什麼蛇妖。水族的能人哪個不能駕馭蛇靈呢?"父親的眼睛充滿愛憐,這眼神告訴我。一定相信自己。
我呆呆的盯着父親看,我想,要是從出生開始,沒有這麼多波折,那麼我有很疼愛我的爺爺奶奶。恩愛且同樣愛我的父母,父親陽剛帥氣,是個大俠,母親溫文爾雅是個賢妻良母,還有這調皮搗蛋又懂事的我。我應該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了吧。
可是,一切只是可是。不是麼?
:"嗬~呼。嗬~呼。"父親突然急切的喘息着,抓着我的手突然沒有了力氣,額頭斗大的汗珠。
我急着想要坐起來,可一動就覺得喉嚨要斷裂開來,而且,全身也沒有力氣動。對了,我流了好多血呀。
母親還是呆滯的看着我笑,輕輕地撫摸着我。
我急的沒辦法,只能乾瞪眼,我好擔心,難道是父親的三魄快要消耗完了?
:"小天,我的最後一魄,給你,我還有好多話要對你說呢,可能沒有時間了。"父親給我笑了一下,輕輕的鬆開我的手,轉身看着母親,她捏了捏母親的臉頰。很開心地笑了。
:"我相信你不會有事的,因爲你是我的兒子。我們秦家一直都是很優秀的,你也一樣。記得照顧好你的母親。還有,還有我的父親。"父親仍然很開朗的樣子,似乎沒有什麼事會讓他皺眉頭。即使是死亡,他也說的這麼輕鬆。
他又開始喘了,我真的覺得上天很不公平,爲什麼,這一切要降臨到我身上。什麼上天安排的緣分,就是這些嗎?要我眼睜睜的看着我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死去嗎?
:"小天,天氣要是冷了,你要記得多穿衣服。要是餓了,就要多多吃飯,多吃飯才能長身體,長的壯壯的。你以後一定也會有很多的朋友,要懂得分辨好人和壞人啊。"父親說着竟然流下了眼淚。
:"你要記得大丈夫有所謂,有所不爲。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如果有一天有責任了,一定要扛得結結實實的。"父親的聲音越來越小了。
:"我在心裡默默地說着,父親,你說的,我全都記下了。"
:"你要永遠記得,父親,和母親,會一直愛着你。"
我等待着下文,因爲父親突然沒有再出聲。
我等了一會兒,父親的頭還是低着,我看着母親,她臉上佈滿了淚痕,眼睛紅紅的,可手還在撫摸着我的臉,嘴巴,,,還在笑。整個面目表情顯得很不答。
父親沒有再說話,母親的手好溫暖。我漸漸地,覺得。好舒服,好累,我要睡一覺。
我真的好累。
我不能睡着,對呀,現在我怎麼能睡着呢。
我努力地睜開眼,懷中抱着柳葉,她的胸部已經被白嘯天的逸龍劍刺穿了。還好沒有傷到要害。炎天道冷冷的看着我,背後的成安國主得意的冷笑着。
對了,剛纔我中了炎天道的炎天烈火掌。白嘯天趁機出劍過來,我看見一個人影飄過來。接着我就失去意識了,看來也就片刻。
沒想到六個月前,炎金聯盟攻打土木兩族他和柳葉來求援的時候,他就已經和炎金兩族聯盟了,我冷冷的看着成安城主。
六個月來,我有了柳葉,她也有了身孕,我還結交到了無塵和弒神傷。即使我水族要亡,即使愧對祖先,我也覺得此生無憾。
如今已經打到尾聲了,只剩我們敵對領導決一高下了。
我將脖子上的項墜卸下,輕輕掛在柳葉的脖頸上。我一聲大喝,用內力激起下面的海浪,輕輕的將柳葉托起,一個反身,激起全部內力朝着白嘯天打去,因爲距離太近,他措手不及鬆開逸龍面朝後飛去。我控制着浪潮將柳葉送到地面小翠旁邊。
幸好,她昏迷了。否則,我怎能割捨呢?好吧,拼死一搏吧,我看着無塵。他現在,全身不停地溢出鮮血,又從身體其他地方吸入,看起來就是一個血人,我知道,我已經成爲了一個真真正正的弒天者。
:"淼緣,我無塵,這一生遇見你,纔算是真的活着,還記得我們三個人結拜的話嗎?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他對着我和弒神傷說着,我和弒神傷都是比較冷靜沉穩的人,總之我是不知道該怎樣表達了。
但我明白,拼死一搏。即使。。。
即使,我們全部消失,也要戰勝,傷拿起了他的白丸,無塵全身已經被血漸漸包籠,看樣子,是要用處血魔弒天了。好吧,一起,我破碎了自己的心臟,祭出絕對寒冷的水聖靈力,雖然還不能到啓發鑰匙的成度,但也是極限了。我感覺水中的靈力源源不斷地注入我的體內,我是六百年來,最接近冰塵緣的人。
我載着水靈所有的靈力,代表着冰凍一切的意志,同無塵,弒神傷一起衝向白嘯天和炎天道。
:"你爲什麼叫柳葉呢?是想隨風飄嗎?"我故意這樣子問她。第一次,我們第一次說話。
:"哼,要你管。"她這樣答我
弒神傷用跡~天劍術強行封住了他們的退路。
:"我可以叫你葉兒嗎?"我摟她在懷裡,輕輕地在她耳邊說道。
:"你喜歡,怎樣都好。"她羞紅了臉。
心臟破碎爲代價,也意味着生命隨着玄天冰隕華麗綻放而消失。
無塵帶着他的流隕已經化爲一個弒天血獸。
:"要是我這次回不來了,來世,你要等我呀。葉兒。"出發的時候,我對她這樣說
:"如果你不回來了,下輩子,我就要你每天都罰跪一個小時。"她笑着掩飾哀傷。
我要冰封一切,打不倒你們,就永遠冰封。
冰封。。。。。。
我衝向了他們,我的眼前一片純白,接着一片黑暗。
我睜開眼睛,啊,這是哪?我漂浮在空中,周圍好多好多,破碎的冰塊。冰塊上面是一個藍色頭髮齊肩的人,對了,他好像叫淼緣。
我呢?我是天緣啊。
突然,一片黑暗中,一個碧綠色的東西,飄浮了過來,他發出刺眼的光,我連忙用手遮住。
:"後世得此物,定當恪盡職守,回覆我水族聖靈昌盛。出生開智,一輪啓慧。今日開你,水族神慧,望日後光復水族。"
我全身都覺得寒冷,好冷,好冷。
我睜開眼睛,怎麼屋頂沒有了?只有天空?我睜大眼睛,不。不是天空,是白色的冰。
怎麼回事?我一下子做起來,環顧四周,一切都被冰封了,牀頭是父親抱着母親把她護在懷裡被冰封的石像。
怎麼回事?我能動了?我用手摸了摸脖頸,沒有剪刀,身上也沒有紗布,我什麼傷都沒有,所有人都冰凍了?
爺爺,爺爺呢?
這一切,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