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麼。”張小寶把窗戶推開,衝下面擡頭看的人搖搖胳膊,在得到迴應的時候,說道:“就說平時的生活,孩子滿月了,是不是一個禮節,請客吃飯,孩子週歲了,是不是一個禮節,凡是有點身家的人都要抓週。
申請不?不申請,那時候的別的國家申請,成了人家的,申請,好把,花錢,走程序,申請到手了,孩子長大,訂婚,申請不?成親,申請不?你不申請,人家申請了,成了人家的。
吃飯,用的筷子碟子等等用餐的工具和習慣,吃螃蟹的蟹八件,黃酒,調料,申請不?穿衣服,咱們的對襟襖子和褂子,斜襟的,這些申請不?吃早餐的胡辣湯、豆腐腦、油條、酥餅等等東西,申請不?是文明傳承不?
你就說吧,平時一舉一動,全是文明,我們怎麼申請?會累死的,日本的壽司和生魚片,世界聞名,他們從哪學的不知道啊?韓國的燒烤,都說好吃,跟誰學的不明白?
這就是一個有着幾年千文明傳承的國家的無奈,不是我們不想爭,是我們身邊所有的東西全是可以爭的,爭不過來呀,實在是太讓人痛苦啦,我們要像美國一樣沒有這麼長的歷史,不就簡單了?是誰,是誰把中華文明一直在傳承,罪人啊,看把我們累的。”
“咯咯咯咯。”王鵑笑着使勁拍打一下張小寶的後背:“不要臉,明明是誇自己的民族,還非要裝成苦大仇深的樣子,既然你知道,現在咱們就一起努力,讓大唐的明文傳播四方,誰敢不屈服,就是阻礙世界統一的進程,誒?下面怎麼打上了?”
王鵑說着話,突然發現一個人跟坐在左邊第二個位置的醫生起了爭執。
由於離的遠。而且下面人聲吵雜,聽不出來是怎麼回事。
張小寶也發現了:“下去看看,算了,讓人上來彙報一下,萬一是有人故意引我們下去想刺殺呢。”
“刺什麼殺?益州城裡安穩着呢。”王鵑說着。卻還是到門口吩咐一聲。
不一會兒。去打聽消息的人上來,對張小寶二人說下面的情況。
原來是一個富貴人家的公子,知道張小寶和王鵑到益州,很想見一面。卻找不到機會,就去學堂了,捐錢,一般人捐錢是拿了收據就走,他呢。非要跟着人家孩子吃頓飯。
最近天熱了,孩子們吃飯的時候多了一道菜,也不是菜,是粥,綠豆粥,放冰糖的,每個孩子吃完飯的時候喝一碗,然後可以端着果盤隨意溜達,只要吃完的時候把盤子送回來就好。
這個富貴人家的公子也跟着喝粥。結果有一個孩子喝的時候發現粥裡有個蟲子,很小很小的蟲子,大人一般都忽略了,小孩子喝的認真,蟲子一半軟搭搭的露在外面。一半在一個煮的已經開花的綠豆裡。
綠豆裡的這種蟲子,吃了其實更有營養,小孩子討厭蟲子,就夾了出來。扔到桌子上,便被第一次捐錢的富貴人家公子看到。
他認爲他喝的粥裡面也有蟲子。至少是煮蟲子的水進肚子了,最近兩天就總覺得肚子難受,經常按肚子,睡覺的時候也把手放在肚子的地方。
而後開始拉肚子,三天了,一直沒好。
今天醫生給他看病,說他沒病,讓他晚上睡覺的時候專門做一個護腰,連着肚臍一起圍上,到時候就好了。
說實話,富貴人家的公子有病沒?有,拉肚子不管你怎麼解釋,必然是一種病症。
但醫生經驗豐富,問一問,搭搭脈,就知道怎麼回事,不用開藥的,受情緒影響,所以才拉肚子,因爲富貴的公子總是覺得那裡有問題,沒事的時候捂一捂,撫一撫,那是胃腸,撫摩的時候就受刺激了,你一旦忘了撫摩,溫度不一樣,必然菌羣不一樣,加上自己的心理暗示,怎麼可能不拉肚子?
醫生考慮的很清楚,放一個護腰,溫度有了,而且還總覺得那裡有個東西,時間長了便會習慣,從而忘卻,到時候拉肚子就好了,何必用藥?
這位公子卻生氣了,說自己有病,很嚴重的病,但醫生騙他,不給他開藥,他家很有錢,不需要佔朝廷的便宜,自己願意花錢買藥,讓醫生實話實說,究竟是什麼病。
“有病,有病啊。”張小寶知道因由後說道。
“你成大夫了?醫生都說沒什麼事兒的。”王鵑探着頭看,對張小寶說道。
“老婆,你說咱們新建的那個城區,裡面是不是應該有幾個給孩子們遊玩的游泳池啊,很大的那種,加上相應的設備。”張小寶同樣瞧着爭吵中的人,說道。
即使已經習慣張小寶跳躍又連貫性思維的王鵑也是被張小寶說的愣了一下,她知道張小寶每當話題跳轉的時候都會考慮好全部的算計,而且和當前的事情有關。
聽着是很不着調,游泳池跟有病之間沒聯繫,但最後一定是有着必然的聯繫,很邪門啊,以前出過不少次同樣的事情了,最後證明話題的跳轉並不是場面的改變,依舊對當前有影響,而且非常直接的那種。
因此,王鵑變得謹慎,順着張小寶的話說道:“確實,孩子不像我們,一歲左右就敢去鍛鍊身體,那是我們熟悉身體情況,如果讓孩子都跑到沙子上去走,最後能累出病,可是游泳不同。
游泳是身體跟周圍環境的軟性接觸,只要疲勞,馬上會體現出來,你想堅持很難,除非是經過專業訓練,要是跑步就不一樣,身體承受的面不同,會把孩子給跑壞的。
按你說的,真需要幾個很大很大的人工游泳池,小孩子想鍛鍊的時候就去遊一遊,累了找個漂浮工具一搭又能泡在水中放鬆,同時有陽光的話,還能讓身體更健康。”
“不錯,游泳適合任何年齡的人羣,只要搭配好休息的節奏,但是,修一個好的游泳池需要花錢,治病同樣要花錢,你說是否可以把錢即用來治病,又可以建游泳池呢?”
張小寶看着跟醫生吵,耽誤事情的年輕人,一點不生氣,眼神反而是那種看到金元寶一樣的情況。
王鵑悲哀地看了眼那個跟醫生還在爭執的人,心說這位大哥呀,你選錯地方啦,你非要跑到小寶在的樓下惹醫生幹啥?看,小寶盯上你了吧?也好,建幾個大的游泳池,有個千八百貫的就行,成本錢,家中自己燒出來瓷磚,費用會很低,既然你是等我們過來才裝着去學堂捐錢,就讓你多付出點吧。
如是考慮着,王鵑對張小寶輕聲說道:“手下留情,或者說是下手別那麼狠。”
“得看病得輕重程度,你要知道,治療疾病和游泳池,看上去不相干,其實是有聯繫的。”張小寶回王鵑一句。
王鵑點頭,嘟囔道:“你的這種思維真讓人害怕,怪不得李隆基一次次的在對抗的時候失敗,看病和游泳池有啥聯繫?也就是你能給聯繫上,說你騙術無雙,絲毫不冤枉你,哦,是一點也沒貶低你。”
王鵑嘟囔的聲音不大,張小寶還是聽到了,回頭笑笑:“職業習慣,看到了機會,要是不騙一次,總覺得自己不夠敬業,相信你也知道我的成就,竅門就是辯證唯物主義,學好了之後,無所不能,騙與不騙在乎一心,因爲……它是統一對立的啊。
任何的偶然都是必然,世間萬物都有聯繫,跳出固有思維,把握時間、空間,充分利用人性,這就是騙的基礎。”
“好吧,我承認你厲害,那騙的最高境界呢?”王鵑斜眼看張小寶。
“那要先說前兩個境界,第一個是,現實要騙,心也隨之,第二層境界,是心中有騙,現實無騙,第三重境界是……”
“無我無心又無騙,對不?”王鵑接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