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忠不在乎什麼王家不圭家的。來個管事的。過年了毋討來給巧兒拜年,王家是規矩太大了,還是不懂規矩?
“着他,巧兒依舊是穿金,回到莊子,誰家也比不上咱家,別扶我,我沒醉,我明白,他們想要壓我一頭,呸!壓我,我有兒子,好兒子,誰也壓不了我,喝,把咱家剛送來的酒那來喝
張父說不上是清醒還是醉了,說他清醒,說出來的話別人聽不明白,說他醉了,二牛卻清楚老爺爲何這樣,說老爺不尊重王家。卻從來不正眼看任何其他的女子,說老爺尊重吧,老爺從來不搭理王家的人。
聽到老爺要家中帶來的酒,二牛一哆嗦“老爺,那酒咱們不能喝,是送來給您擦身子揉捏用的,那酒能喝死人
“對,不是喝的,寶郎信中說了,不能喝,喝了巧兒、寶郎還有鵑鵑會擔心,那我就不喝了,給別人喝,都嚐嚐,快去張忠靠在二牛的身上才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二牛覺得老爺沒喝多,喝多的人哪有心思害別人呢,連忙找來夥計,讓夥計把那酒給取來,就是張小寶和王鵑弄的那個蒸餾酒,泡東西養身子用的,還可以用在按摩上,因技術不過關,將將五十來度。
夥計噔噔噔跑下去,把一罈子酒拿回來,遞給二牛的時候。也哆嗦了一下,看樣子他知道這酒怎麼回事兒,喝到嘴裡就跟刀子割一樣。
二牛捧着這罈子酒,和捧着一堆煙花同樣的感覺,他想不出來這東西究竟是不是人喝的。
張父喝多了,不知道這些,指着酒攤子,說道:“到上,給諸位大人倒上,今天我就不喝了,把福氣讓給大人們。”
二牛聽話,開始給別人往碗裡倒,再看看老爺那迷朦的眼神,打死也不相信,老爺這是喝多了。
那些個當官的不知道啊,真以爲是好東西,眼睛盯在酒罈子上面就不換地方了,惟獨程縣令表情複雜,聽是張家莊子送來的酒,再想想剛纔二牛說的話,偷偷把兩個絹帕給塞到袖子當中,暗自慶幸今天穿的衣服比較寬鬆。
一碗碗的酒倒上了,酒氣升騰,衆人馬上就問到了酒香的味道,或者說是酒精的味道。不由得讚了一聲好。
張父把面前那碗米酒端了起來“諸位大人,永誠酒量不行,先乾爲敬了。”
說着話,張父仰頭把碗中那米酒給喝了下去,再把碗一瓣,滴不下來任何一滴的酒。
“好,永誠兄果然豪毛,我陪着喝一碗程縣令幫着捧場,端起那酒,用袖子一遮就給倒進去了,只剩下一點點的時候,拿舌頭舔了下。“好酒。
程縣令誇了一句就用舌頭在牙上使勁地磨着,剛纔那一點點,就讓他舌頭麻了,從來沒喝過這麼烈的酒,又沒窖藏,更未曾勾兌,好沒有好的酒麴,就那麼蒸餾出來的酒,能想象到味道如何了。
除了辛辣,再也品不到任何的美味,哪怕和五十二度的茅臺度數差不多,口感上也絕對華不出醬香。
其他人怎麼可能會像程縣令那樣瞭解張家莊子,送來的酒說不能這麼喝,就絕對不可以這麼喝,張家莊子行事,高人一等,張忠都不喝呢,他也不傻,自然是使勁誇着,反正別人聞到酒味也不知道他給倒袖子裡了。
聽着程主薄的誇讚之詞,衆人都激動了起來,這酒着味道就不同,紛紛仰頭喝下去了,酒沒溫,喝到口中的時候是涼的,那麼一碗,不可能一邊呼吸一邊喝,需要憋着氣兒才行,一碗將近半斤的酒就灌下去了,五十來度的。
“怎樣?家中送來的酒,有種故鄉的味道,一碗情懷一碗酒,故土不在遠水流。池塘或應出淺綠,寶郎待我佔熬頭,喝,今日不醉不休,滿上,我陪你們盡興。
張父看着別人把酒喝了,在那裡詩性大發,招手讓二牛給他倒酒。
“老爺,除了程縣令沒盡興,其他人都盡興了,老爺不用擔憂,方纔吩咐夥計拿酒的時候就安排好了,給諸位大人安穩地送回家,老爺咱們今天也輕鬆多了,您回去不用再吐了。”
二牛眼看着一個個的大人們出溜到了桌子上面,高興地對張忠說道。
程縣令連忙說道:“二牛我平日帶你不薄,怎麼就沒盡興呢?還不快扶你家老爺回去
跟二牛說完,程縣令又對着張父說道:“永誠兄,好酒,今日大家喝的高興,你先回去,我在這邊看着
張忠呵呵一笑,把手搭在二牛的脖子上,腳步踉蹌地離開了,門外涌進不少的夥計,準備把諸位大人給扶起來送回家去,至少也要交到人家下人的手中。
“拿走,把這剩下的酒拿走,別擺在我面前。
看着衆人的情況。揮着手。讓夥計把那罈子爾沒到公一,口金拿走,並且打心眼裡佩服張家莊子,說不能喝真就不能喝,都倒了吧?
等着夥計把那罈子就拿走。又把這些個官員給送到跟他們來的下人手上的時候,程縣令一個人坐在那裡,看着桌子上的菜,又開始吃上了,喝了兩口酒,覺得有點淡。又把剛纔的碗拿過來,滴了一滴進嘴。
“什麼酒,勁兒怎麼這麼大?一定有用處,不然張家莊子絕對不會釀出來,恩,前天來個吐蕃的人,賴在驛館不走了,整天喊着要見皇上,給他嚐嚐吧。”
程縣令自己在那坐着嘀咕。覺得用這個代替其他的酒水能省些錢,喝一點就舒服了。
於是對着守在門口的夥計喊道:“把剛纔剩的酒拿回來,本官有用。”
“還是淡了一些,怎麼就蒸不出來呢?”張寶也在喝酒,他和王鵑的中間放了一杯酒,就是他們做出來的,這已經是十二次了,度數依舊讓他們不滿意,張小寶身體有病,當初就喜歡喝烈酒。
幾杯下去,什麼疼痛都沒有了,他喝的是喝二鍋頭差不多的酒,比二鍋頭還烈,所謂的二鍋頭就是指二次蒸餾,順下來的酒叫酒頭,最高的可以達到八十多度,是先前流下來的那些,越到後面度數越低。
大麥的酒頭可以達到六十度,張小寶喝的就是七十五到八十之間的,根本沒有什麼香味了,無非是純糧蒸餾出來的,比那勾兌出來的好一些,喝下去就是一條線,接則整個肚子都像被火填滿了一樣,身上的疼痛也就感覺不到了。
現在嘗着酒,覺得淡,王鵑也是如此,她也能喝,身體差一些,口感卻沒有變。
“那泡酒是不是就不能泡四十五天?得泡六十天吧?”王鵑看着旁邊一個更大的罈子說道。
那裡裝着人蔘、狗杞,還有花脖子毒蛇,準備泡好了之後給家人喝,現在覺得度數低,怕那蛇沒死。
張小寶心中也沒底兒,以前知道有人因爲買了假酒,度數不夠,泡毒蛇覺得天數差不多了,對着瓶子喝,結果讓毒蛇咬了舌頭,根本來不及到醫院去扎血清,想了下說道:
“那就先不給家人喝,多弄些罈子,埋上,等明年冬天再說,再蒸熘幾次試試,成功了,正好拿來夏天驅蚊蟲。”
“也只能這麼辦了,你說給你爹送去的酒,他會不會給喝了?這麼烈的酒,傷人啊。”王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放一年就放一年吧,想到前些日子讓人快馬走陸路個送去的幾罈子酒,問道。
“別怕,那酒除非傻子纔會直接喝,聞聞味道就清楚了,稍微舔一點就知道有多大的勁兒,我爹纔不傻呢。”
張小寶絲毫不擔心父親在知道了這酒怎麼用之後還空嘴那麼喝,他更不知道,確實有許多傻子一下就喝了半斤。
說着張小寶又想起了老頭“你再寫一些別的東西,到時候好用。”
“我都記不住了,總不用。會忘掉,看看吧,能想起來多少就寫多少,你還準備給畢爺爺?”王鵑在那裡說道。
“先不給,留着,到時候和別人做交換,早點睡吧,明天就要開始幹活了,二牛拉回來的麥飯石。還得給新的地裡弄去,別讓他們發現是這個石頭起的作用才行。”
張小寶今天忙壞了,還沒有到休息的時候,就決定趟着,繼續下去也記不住東西,看王鵑也比較疲憊,招呼了一聲,就走到榻子上躺了下去,王鵑打了個哈欠,說道:
“好吧,明天就說給他們修房子,帶去一些石頭,這些就放到下面,到時找機會撒到地裡,其實就是讓他們看見,也不知道幹什麼用的。”
第二天一早,張小寶和王鵑正等在桌子旁邊上早餐呢,李詢一臉興奮地顛顛跑了過來,不客氣地坐到桌子旁邊,對着張小寶說道:“有個好買賣,算你一個,你家願意不?”
“什麼買賣?。張小寶好奇地問到。
“有人找我,打算建一個船塢,造船,跑水路。”李殉小聲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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