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說,他不問便是。“接下來去看悅來樓的燈謎會吧!悅來樓的燈會向來是最熱鬧的。”
“真的嗎?靈兒也說在那裡等我們呢!”東莪說。
他們穿過大街小巷,行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羣裡。如此和諧卻有如此搶眼。宛若神仙眷侶。
他們笑着鬧着,路過一個糖人攤子。陳澈指着那裡:“見過嗎?”
“那是什麼?”東莪好奇道。
“糖人兒”陳澈回答:“想你一直在深宅大院裡,怕也沒見過如此野趣的東西。”
走到糖人攤前,他道“大叔,來兩個糖人兒。”
“好勒!”攤主開始忙活:“像兩位這樣相貌的人,我活了這麼多年,也很少見到呢!可真是珠聯璧合的一對呀!”
東莪強作鎮定,沒有答話。陳澈更是笑着應道:“哪裡哪裡,大叔太過誇獎了!”
接過糖人,東莪笑到:“做的可真像!”卻忽見一隻手拿走了她的糖人兒,並在她手裡塞上了另一個。“……你”她驚愕。
“這個纔是你的。”陳澈笑着拿着東莪模樣的糖人。
“好生無賴的人!”東莪失笑。
目光流轉,她看到旁邊的掛飾攤子,道:“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匪報也……前些日子你的扇墜不見了,今日我便送你一個。”她吟着詩,聲調卻逐漸低了下去,最後一句更是隱沒在脣裡,轉起了另一句話。
陳澈自是明白那句少了一截兒的話,笑着說:“好啊!凡是你送的,我都定當愛若珍寶。”
東莪不言,只是低頭挑着扇墜,拾起一個青竹模樣的墜子。良久才道:“只願君氣節如竹,不爲功名利祿所累,一如此時。他日憶起今日,不悔……我便心滿意足了。”
“定是不悔。”陳澈答得鄭重非常。
“但願如此。”東莪笑的有些慘淡。卻因低着頭,陳澈未能看見。
“走吧!我們快去悅來樓,早說要去找靈兒,到現在還沒去。靈兒估計也等急了吧!
”下一刻東莪一掃低落,揚聲對陳澈道。
步至悅來樓門口,陳靈兒果然在那裡張望。
“靈兒,我們在這裡。”東莪朝陳靈兒喊道。
陳靈兒眼神一亮,興沖沖的朝他們跑來:“好呀你們!說去玩兒還真半天都不來。我看看……”陳靈兒朝着陳澈不滿道:“果然是有了嫂子忘了妹妹,買糖人也不記得捎我的一個!”
“哪裡有,靈兒你要什麼,哥哥現在就去給你們買!”陳澈無奈道。
“怕是給嫂子買,我只是順帶的吧!”陳靈兒仍是不依不撓。
“這……”到底還是不善言辭,陳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東莪失笑:“好靈兒,你哥哥對你怎麼樣還不明顯麼?就不要再戲弄他了。”
“好吧!既然嫂子這樣說,我就放過你這次,下次可沒有這麼容易了!”
陳澈只能搖頭嘆氣“……唉。”
東莪和陳靈兒相視一笑,攜手向悅來樓走去。
“今年悅來樓出了新規矩,想要進去還得先答燈謎,我可不是這塊料子,就等你們來,可等你們等了半天,卻一直不來。我都以爲你們忘了我呢!”
“哪裡會,這不是來了麼。”東莪說。
“作爲補償,你們可要好好的猜些個燈謎,給我多賺幾個花燈回來玩玩兒。”陳靈兒狡黠的笑。
說着,已經來到了悅來樓門口。只見門裡燈火輝煌,人來人往,好不熱鬧。門外高懸的幾個花燈,十分的漂亮,燈下墜着小小的香囊,正由小二守在門口。
“看那香囊,燈謎就在那裡面,二十文錢你可以猜上一個,但只有猜中了才能進去,另外還把這燈籠送給你呢!平日這悅來樓,沒有個幾兩銀子,進入連杯茶都喝不上呢!”陳靈兒指着高懸着的香囊說到。
“掌櫃的倒是心思精巧,如此一來,既與鎮民同樂,也未讓自己折本,還增加了詩書之氣。真可謂一舉多得啊!”東莪感嘆。
“確實精明。”陳澈讚道。
“桃花鎮的人可想不出這種方法,聽說掌櫃的是京城那邊兒分店來人,最是有法兒了。”陳靈兒道。
“是嗎?”東莪驚訝“能把分店開到桃花鎮來,足見此人財力雄厚,背景深遠呀!”
“不說這些了,既是來猜謎。在此處議論老闆又是何道理?我們還是去猜謎吧!”陳澈見已至悅來樓門前,如此說到。
“極是。”東莪和陳靈兒異口同聲的說道。
陳澈遞給小二一塊碎銀子:“我們三人。”
小二笑着接過銀子,道:“這位客官,我們這兒的燈謎還是有些難度的,若是一時半會兒猜不中,四十文可以換個簡單些的。”
“我說呢,剛剛見好多人都猜不中,樓裡卻還是有好多人,原來是這樣進去的呀!”陳靈兒恍然大悟。
小二笑嘻嘻的說:“開門迎客,總不能讓客人都進不去吧?”
“明明是店主斂財,在這兒卻是好意讓我們進去,好機靈的小二。”陳靈兒笑着打趣道。
“嘿嘿……”小二隻是笑着,也不在說話。
這邊兒,陳澈已經摘下一個香囊,拿書其中的燈謎,直接上面寫的明月當空人盡仰七個字。
陳靈兒在一旁湊着看,有些傻眼兒:“這怎麼猜?才七個字。”
“……嗯,“月當空”“空”別解作“空無”而損去“月”剩下“日”;“人盡仰”的“仰”字因“人盡”而損去“人”剩下“卯”:“日”與“卯”重……”東莪思索道。
“此字爲昂。”東莪與陳澈異口同聲的說道。
小二拿出一個冊子,在上面細細搜索了一會兒,笑着對他們說:“正是此字,客官可以提走這個金魚燈籠了。但三位若都想進去,還得猜兩個。”
陳靈兒興致十足的讓人摘下了個金魚燈籠:“既然你們沒有給我帶糖人,這個燈籠就是我的了。”
陳澈哭笑不得:“你已經提着一個牡丹燈籠了,再提一個金魚燈籠。是想去賣燈籠嗎?”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