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能行,”陳澈當即斷然道:“我找我娘去。”說着越過東莪就要上樓去。
“哎,”東莪趕緊拉住他,無奈地苦笑,這人怎麼總是這麼認真呢,“我同你說笑呢,你娘沒這麼說。”
陳澈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她,見她一直笑也不說話,有些着急了,“我娘到底怎麼說的?東莪,你別賣關子了,快告訴我。”
東莪不疾不徐地來到櫃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清了清嗓子,道:“你娘說啊,我做你們陳家的媳婦兒再合適不過。”
“真的?”陳澈開心得要跳起來。
“怎麼?”東莪裝作不開心,道:“你質疑我的意思是,我不配做你們陳家的媳婦兒?”
“當然不是,”陳澈兩隻手臂將她圈住,下巴抵住她的頭頂,“我們陳家的媳婦,除了你,再沒有人能夠勝任。”
東莪心中充滿了幸福,這一天,她漂泊不定的心有了着落,從此,她再也不是一個沒有家孤苦無依的女子!
接下來的幾日,相安無事,東莪與陳澈幾乎整日都在商量着怎麼退掉李家的那門親事,可是總想不到好法子,陳靈兒不時會在旁邊插上一兩句話,但都是打趣的玩笑話,幫不上任何忙,這件事也就一邊擱置一邊進行着。
再說李知縣,桃花縣人人都知道他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並且非常喜歡貪圖錢財。他圓鼓鼓的肚子就是這幾年貪了許多錢證據,細小的眼睛縫中閃露着奸詐的神色,桃花縣裡的村民們都早就聽聞過他的惡劣行跡,例如曾在青泉鎮亂收稅費,導致那裡的百姓苦不堪言:還有曾經剋扣朝廷發放賑災的糧食。對於這些事情東莪和陳澈也早有耳聞,所以頗有擔心。這幾日東莪的心裡老是有許多不安,感覺有什麼事要將他和陳澈分開。
陳澈也看出了東莪的不正常,卻不知道怎麼開口詢問,於是倆人都各懷心事平安的過了一天。
一日煙雨朦朧無疑給每個人的心中都蒙上了一層灰色,站在水榭亭中,望着遠處灰濛濛的天氣,現在不免傷感:“這李知縣與李月兒是很親的親戚,又都是同樣狠毒的人,不知道又會怎樣害我和陳澈”,正在找東莪的李澈遠看見愛人的背影如此寂寞與悲哀,不禁加快腳步,從後面給予愛人一個溫暖的懷抱,沒有任何的言語,大家都知道各自心中的擔憂,此時溫暖的懷抱便是對彼此的安慰,“東莪,別害怕,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望着陳澈的深情的眼睛,自己只感覺彷彿要被吸入這墨色的深潭中了,哪怕後果是粉身碎骨自己也願意,輕輕把腦袋擱在澈寬厚的肩頭……
第二日,小張剛將店門打開,東莪早早地掛着菜籃就要出門。
“誒,掌櫃的?”小張叫住她,疑惑道:“你買菜去?”
“是啊!”東莪點點頭,“有什麼問題嗎?”這幾天爲幫陳澈退婚事煩憂不已,桃花縣清早的空氣較好,東莪只想出去好好的透透氣。
“哎呀,掌櫃的,你別忙了,”小張過來接過菜籃子,“這些活兒讓我們來做就可以了,天還早,你再去歇會兒吧。”
明心軒買菜都是店裡的夥計在買,偶爾陳靈兒興致高漲會自己提着菜籃子出去,但東莪一直是有自己的事要忙的,所以買菜一事從來沒碰過。
東莪重新將菜籃子從小張手裡拿過來,“今天讓我去吧,行了,你忙你的吧!”說完掉頭要走。
“東莪!”陳澈走上前來與她並肩站立,溫柔地看着她,道:“我與你一同去吧!”
東莪笑着點點頭,兩人並肩在清早散發着霧氣的巷子裡走着,誰都沒有說話,各自都明白對方的心事。東莪這幾日都在想,或許這也是一種幸福,即使幸福的路上有着坎坷,可終究兩人心心相對,即使相顧無言,也終不會淚千行。
桃花縣賣菜的地方很熱鬧,
東莪這是第一次來買菜,才發現這桃花縣的菜市的熱鬧程度堪比京城了,據陳澈所說,桃花縣雖然不大,但附近土地種類很多,所以家家戶戶種的菜也不盡相同,菜販賣菜的同時也在買菜,不過菜販之間的買賣並不是用銀子,而是物物交換。
東莪只得感嘆這裡的民風淳樸,畢竟物物交換早在商周以前就不用了。
照着平日裡在廚房見着的那些菜,東莪各買了一些,正要轉身離開,卻沒注意到腳下小販捆菜用的繩子,東莪踢上繩子,若不是陳澈及時伸出手抱住她,險些被絆倒,這一倒下去可會摔得不輕。東莪往地上看了一眼,嚇得驚慌失措,正要從陳澈懷裡起來,卻被人一把拽住胳膊,硬生生將她拉了出來,東莪擡頭一看。
是李月兒!
“李姑娘,”東莪疑惑道:“你怎麼會在這兒?”東莪注意到她手裡提着的菜籃子,才反應過來自己在菜市場,可到底是鎮定不了的,陳澈如今還是她名義上的未婚夫。
“你管我怎麼在這兒,”李月兒氣呼呼道:“我若是不在這兒,還見不到你乾的好事呢,狐狸精!”
陳澈不認得李月兒,方纔東莪稱她李姑娘,只當她是哪家的尋常女子,可一聽她開頭,語氣跋扈,言語盡是冒犯之處,陳澈才明白過來,這就是自己自小訂過娃娃親的李月兒,可陳澈不明白,李月兒同樣沒見過自己,怎麼會認得他的?
這也是東莪所疑慮的問題,看陳澈見到李月兒那一臉茫然的樣子,說明他們兩個沒有見過面,陳澈都不認得李月兒,那李月兒又是怎麼認得陳澈的?
想到這裡,東莪揚起頭,有些挑釁道:“李姑娘這話說得可真夠不知輕重的,你罵我是狐狸精,那麼請問你證據何在?”
“你……”李月兒還記得上一次見東莪,東莪是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完全不似現在這般,李月兒氣得臉色刷白。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