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神醫本不是什麼善心之人行醫之人早看慣了生老病疼,原本就對這些麻木不仁了。更何況綠意海惹到了他最在乎的人。
“貝勒爺,可否讓小老兒一試?”璟貝勒正愁沒辦法,這光腳的還就不怕他這類穿鞋的,詢問時最怕就是這種軟硬不吃。薛神醫這麼一開口,也算是幫了一個大忙。
不過再激動,璟貝勒也只是拿起了茶杯,樣子很隨意的點了點頭。這意思就是告訴他,高心怎麼來,隨便,他會拭目以待。
有了璟貝勒的首肯,薛神醫也就敢放開手去做事了。他最近正好研製出了幾種最新的藥,此等機會,正是試藥的好機會。
之見他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幾瓶五顏六色的小瓶子。他把它們整齊的排在茶几上,然後拿了第一瓶,慢慢的走到了綠意的身邊。
璟貝勒從茶碗和茶蓋之間的縫隙,看到他把那條蜈蚣屍體,別再自己的腰間。他每走一步都會深深吸氣,腰帶一勒緊,蜈蚣的屍體就被擠壓到一下。躺在地上疼到要死不活的綠意,也就跟着抽抽的翻滾一會兒。
她的慘叫聲忽高忽低的想着,那聲音如淒厲的孤魂野鬼在半夜嚎叫。以至於過後許多年裡,每當有人提到貝勒府,就會很自然的把這件事當鬼故事說出來嚇孩子。
薛神醫在走到綠意身邊的時候,用力的踹了一腳她的背。快速把藥瓶,對準了她張口呼喊的口中。也就一會兒,就聽到了她更爲劇烈的呼喊聲。她的雙脣已經被藥物燙到高高腫起,就像是把兩條肥香腸掛在了嘴巴的位置。
過一會兒,她的呼喊聲變小了,喘氣也開始變的均勻了。薛神醫就用自己的柺杖,捅了一下綠意一下:“別裝死,快說,是什麼人!”
綠意哼了一聲,眼睛都沒睜開,就轉身自己趴着了。她現在感覺自己的全身都如被火炙烤着一般,而且猶如萬蟻噬骨,既癢又疼,但和之前那母盅的折磨比
起來,這還是能忍受的。
“哦?寧死不屈?行,那麼就讓我看看,你的嘴到底有多硬!”他口裡說着話是給外人聽的,實際就怕她這會兒就服軟,不然藥都沒試全,如此好的機會,豈不可惜!
說完話後,他就急匆匆的走到茶几前,放下第一個藥瓶,拿了第二個藥瓶,再次走到綠意的身邊。“你可不要讓我太失望了!”他聲音裡冒着寒氣,打瓶子,之間把瓶子裡的液體,往她臉上澆去。
那淡淡金黃色的液體,濃稠的如同蜂蜜,但一接觸到皮膚後,就立刻被吸收了。隨之人來的就是紅腫以及激烈瘙癢。綠意頓時整個人就像上了發條,不斷的用手扣撓着皮膚。原本水嫩的小臉上,頓時捲起了一層一層如鱗片一般的皮。而那些皮膚的下面,則是佈滿了紅腫和膿包的皮膚。
“果然還有一張臉!來人,用刀把這層皮給爺揭了!渾蛋!敢用髒手碰東莪,爺要剁了他!”璟貝勒一看這“二皮臉”,馬上就意識到自己之前的猜測都是正確的了。當他想起這個假綠意在東莪身邊這麼多天,真是又恨又驚恐。現在他只想把這人給千刀萬剮了!
一個家丁剛要動手,就被薛神醫攔了下來:“別動!貝勒爺,小老兒下的這毒可是奇毒,沾皮膚即中,這人還是交與小老兒,他就算嘴再硬,小老兒也有的是辦法撬開!”他的眼神就像劇毒的毒蛇,看得璟貝勒也是渾身一顫,身體無意識的就點頭了。
“謝過貝勒爺!”就算不是自己威脅的,薛神醫還是很有禮的抱拳拱手回了個禮。然後又用柺杖,狠狠的在“綠意”的脊樑骨上桶了一下:“現在想說了嗎?”
假綠意不斷在地上翻滾着,身子挪着蹭地面,雙手低吼咒罵着撓臉撓全身:“別白日做夢了,我是啊…好癢!啊…我是不好說…說的!他個老混蛋,讓我死了吧!啊!癢死我了……”
薛神醫很滿意的笑笑,又走到茶几前
,拿了第四個瓶子:“嘴還挺硬!你看看這是什麼?”他冷笑着,把腰間的蜈蚣屍體拿了出來,再她面前晃了晃。
假綠意在看到子盅後,才明白,原來自己的命根子在這死老頭的手上,於是開始破口大罵:“你這個死了都未必有人送葬的死老頭!我平日與你無怨,最近與你無仇,你爲什麼要如此害我!”他的聲音都變了,之前俏麗的小姑娘聲,這會是也變成成年男子的聲音。
“無怨無仇?!你傷害了東莪,那就如同傷到我了!我這個沒人送葬的死老頭子,總比你這不男不女的陰陽人來的強!就你這類梟小還想指染我的乾女兒,作死!”薛神醫年紀大了,最聽不得別人說什麼送葬之類的話,這假綠意的仇,這下就結的更深了。
璟貝勒一直在一旁默不吭聲,他不是沒看出薛神醫對這人的恨。只是好奇,怎麼可能平時最爲無情的薛神醫,會對你個友人的女人如此上心。聽到他親口說乾女兒的時候,璟貝勒也就馬上釋懷了。
假綠意突然全身顫抖了起來,雙眼瞪大,露出一副不敢相信的眼神,然後驚恐的大喊起來:“你…你!你在對我做什麼!”
薛神醫一臉冷笑,緩緩的打開手中的小瓶子,一股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可飄出的顏色卻是墨綠色,讓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他又從腰間拿出蜈蚣屍體,慢慢的放進那個小瓶子中。原本似死透了的蜈蚣,在碰到瓶口時,頓時變的暴躁起來,不斷扭動、翻騰。
“啊……死老頭……你不的好死!啊……”假綠意也如同那蜈蚣一般的扭動、翻騰,身上表層的皮膚被滾的零零落落。變成了一個渾身皮膚紅腫,遍佈膿包和血痕的怪物。他的五官完全扭曲了,眼睛一高一低,嘴斜在了鼻子不位置,可嘴巴里還能說話。
薛神醫用眼神蔑視的看着那可憐人,然後就自顧自的端詳起自己手中的瓶子,完全無視了他的存在。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