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莪點了點頭,也知道自己沒什麼本事,留下也可能只是拖了薛神醫的後腿。相同這點,她就扶着子謙離開了。"子謙,咱們快走吧,這裡的每一種草藥,都是~"東莪開始訴說起薛神醫之情和她說過的那些話。
這次進山,藥童帶他們走了另一條路,繞進了深山之中。與外面不同的是,這深山裡的溫度又低了幾度,而且溼氣重,沒走幾步,他們的身上,都有了一些溼意。東莪看着這瑰麗的風景,讓她想起了一首詩,於是隨口就說了幾句:"沾衣欲溼杏花雨,吹面不寒楊柳風~"
"好雅興,東莪,這地方的確很美。不過,我真的是走不動了,師兄,現在能休息一下嗎?"他們這一走,就是大半天,子謙的身子也是真的累了,於是開口問問。"再走半個時辰就好。"藥童頭也沒回,繼續走着。東莪和子謙相互看看,然後也只能是相互扶持的繼續走下去。
又走了半個多時辰,他們就發現,自己前方的路,突然豁然開朗了起來。原來他們之前走在一個低窪的地方,如今上了平原,原有的溼氣也就一掃而空了。望着煙雲渺渺的身後,東莪不住的感嘆自然的力量是如此的神奇。
藥童囑咐好事情之後就離開了,東莪和子謙這個時候才能好好休息一下。走了這麼些路,子謙的身體也是快到極限了,有那麼幾下,他感覺自己的心一驚疼到隨着呼吸都是刺痛了,這會兒能坐下來,他也是馬上就吃了一顆師傅給的藥,然後慢慢緩着氣。
東莪一女流之輩,從清晨忙到現在,自然也是感覺疲憊不堪,但她並沒有子謙那麼憔悴。看他在吃藥,她也就不再問什麼了,在幾個長長的吐納之後,除了腿腳上的痠痛感,也就沒有什麼其他不適的感覺了。
又過一了一陣子,太陽終於爬上了頭頂,再回望走來的路時,東莪這才意識到,原來之前走了一段如此美好的路程。青山、綠水、小瀑布,紅花、綠柳、百鳥齊鳴。她現在才感覺自己之前是真的被霧矇蔽了雙眼,
如果美妙的景緻,自己是辜負了。
"子謙,你看哪兒,好美啊~可惜剛纔霧大,我們回來的時候,一定要好好再走一遍,好嗎?"東莪雙眼望着那青山,輕輕推了推坐在自己身邊的子謙。可是半天沒等到迴應,於是她好奇的轉過頭去,想要再說些什麼。
只是等她轉頭,看到自己身邊坐着的,竟然是另外一個不認識的男人!她嚇得整個人都跳了起來,大喊道:"你!你是誰!子謙呢!你把他怎麼了?!"那個男子一副書生打扮,他像是沒有聽懂她的質問,反而謙謙有禮的起身,對她作了一個揖,然後說道:"小姐您好,小生姓陳,單名一個澈字。還望小姐賜名。"
東莪對這個莫名出現的男人並沒有什麼好感,她現在最着急的還是子謙的事情,這個人她完全不認識,於是她開始發火了:"管你叫什麼名字!我問你子謙人呢!虧你還是一個書生!這麼好的皮相,竟然做這種事情!我告訴你,要錢要命,說個答案,痛快點!"那個男人柔和的笑了笑,然後繼續又說道:"我只是仰慕小姐的容顏,所以小生冒昧的問一事,姑娘你可否婚配?!"
他們兩人這麼天上一句地上一句的,說的話完全對不上號。東莪都被弄的一頭霧水了,難道真的是因爲自己的美貌,所以~不該呀,如果只是慕名之人,子謙也應該會先和他說話,所以,這人還是有問題!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也不想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我就想知道子謙在什麼地方,你快說!"她現在語氣柔和了很多,但心情的急躁,還是讓她說話有種很衝的感覺。男子又溫柔的說道:"姑娘,小生駑鈍,請言明?"他的笑容讓東莪達內心深處的悸動,但沒等她想到,就已經忽略了。"好啊!你還裝蒜!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
她大吼
一聲,就從身邊摸着,想要摸出點什麼砸那個男人。可是東摸西摸,石頭什麼的沒摸到,倒是摸到了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她低頭看去,是一個黑子的腦袋。腦子裡迷糊了,黑子怎麼只剩下一個腦袋了!難道黑子死了!再看仔細,只見那腦袋還伸着舌頭舔自己的手心!
"啊~"東莪大吼一聲,整個人坐了起來,眼前的一切都變了。黑子就在自己身邊,是完整的,身旁坐着子謙,他在打瞌睡。自己的身後是藥童,他在生火。再看看那來時的路,只是一座被煙霧繚繞的山,什麼青山綠水百鳥齊鳴,什麼都沒有。
她拍了拍黑子的頭,等自己喘氣喘勻實後,纔出聲問道:"藥童師兄,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藥童聽她醒來了,也就放下了木塊,走到她的身側,開始給她把脈。東莪很配合,一動不動的坐着,黑子繞着兩人不停的兜圈子。最後它走到了子謙的身邊,然後開始把自己的腦袋放到子謙手中。
黑子的動作讓東莪一下就明白了過來,自己剛纔只看到黑子的一個腦袋,估計也就是跟它的這個動作有關係。只是她不明白,自己之前不是好好的坐着看周圍麼,怎麼會突然睡着自己都不知道?!如果這次沒有黑子在,荒郊野外的,自己隻身一人,還不知道會創出什麼樣的禍事呢!細細想來,內心不油的陣陣後怕。
等藥童確定東莪已經沒事的時候,他這才收回了手,緩緩說道:"障毒,迷惑人心。心之所喜,故永生不醒。"他說話已經是儘量簡單了,可是東莪也能猜出個七七八八,原來自己這是中毒了,而那毒氣,竟然就是那山上的瘴氣。"藥童師兄,那麼子謙師兄呢?他怎麼樣?"東莪很困着急的問到。
藥童搖了搖頭,說實在了,除非師傅在這裡,不然自己也是沒有任何辦法的。只是他想不通,師傅明明知道這裡有蠱惑人心的瘴氣,爲什麼還要把他們一起帶來。他自小吃着師傅的藥長大,所以他也不知道什麼叫心之所喜,因爲他幫不了他們。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