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莪對於那兩母女的控訴沒有與她們爭辯,而是拿起那壺茶給倒給一些在挑花縣威望很高並且懂得品茶的長者,讓他們來評價這個茶的優劣。
那些長者一邊品茶,一邊連連讚美這壺茶是壺好茶。
其中一位老者說:“只有那等粗俗的人,纔不會品出茶的優劣,給這樣的人喝這好茶,真是糟蹋這麼好的茶葉。”
聽了老者的話,客人們紛紛指責這兩母女沒事來找茬,李母和李月兒被指責得面紅耳赤,臉上訕訕的,嘴裡說不出話來。東莪不動聲色的在心中暗笑,不能讓明心軒的夥計爲自己出頭肯定憋壞他們了,那就煽動明心軒的客人來給他們解解氣,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東莪從上一次的相處就瞭解了李月兒和她母親是怎樣的人,有句老話說得好:“有其母必有其女。”有什麼樣的母親就有什麼樣的女兒,李月兒的模樣和性格簡直就是李母的翻版。
李母和李月兒見陳澈還沒回來,客人們又在議論她們,就不好再呆在明心軒了。於是就叫東莪帶她們去陳澈的家。
東莪心中冷笑,陳澈的家?陳澈的家就在這明心軒,有她東莪在的地方就是陳澈的家,不過東莪並未說出來,而是在心中想了一個主意,好好整整這飛揚跋扈的李家母女。
東莪安排好茶鋪的工作後,就帶李母和李月兒去“陳澈的家”。
在去“陳澈家”的路上,李母尖酸刻薄的嘴臉徹底展露了,不管路上碰到什麼都要評論一番。都是說這個不好,或者那個不好。
當然不好,東莪心道。
事實上,東莪不過帶着李家母女繞着桃花縣走了好大一圈,而且還是專挑不好走的僻靜小路。最後繞到明心軒後門,從明心軒內平日裡不常用的一角樓梯上去,算是到了“陳澈的家”。
李家母女一開始有些疑惑,被東莪三言兩語就給糊弄過去了,東莪的耳根子終
於可以清靜一會了。
陳靈兒正在陳母房間裡爲陳母掖被角,陳母不過剛剛睡着。
東莪推開門進來,陳靈兒這個時辰看見東莪上來,有點驚訝,但是還是很高心的跟東莪打招呼,跟在東莪後面的李母和李月兒見陳靈兒親切的與東莪打招呼,很是不高興。
“咳咳……”李母裝模作樣地乾咳了兩聲。
陳靈兒這纔看到跟在東莪後面的李母和李月兒,但也沒對她們打招呼,上一次這兩人來就沒對她們有什麼好印象,沒想到這才幾日不見,這兩人看起來更加粗鄙了。
李月兒見陳靈兒默不作聲,而且眼神中透露出對她母親的生分和疏遠,這時李月兒眼神中的怨恨射向東莪,似乎是在控訴東莪搶了她和她的母親在她未來的小姑子面前的風頭。
東莪沒有理會她的控訴,這個行爲讓李月兒很氣惱,但礙於陳靈兒在場也不好發作,李月兒心道,方纔母親的行爲已經讓陳靈兒對母親的印象不好了,自己不能再讓陳靈兒對自己的印象不好了。
陳母被剛剛她們的爭吵聲吵醒了,皺着眉,看到自己女兒一臉的冷漠淡然,在對上自己眼神的那一刻,臉上又恢復了笑容,再看東莪,則是一臉的平靜。
東莪也像平常一樣與陳母打招呼。
李母見陳母醒來了,趕緊拉着李月兒來向李母問好。
許是年齡風霜的原因,這麼多年過去,陳母剛已經還認不出李母了,經東莪一介紹,陳母才認出,這對母女就是與他們陳家有婚姻的李家的人,陳母就開始打量李月兒,心裡對她有打了個分,但是臉上沒有表現出什麼。
“親家母,”打量了一會兒,陳母像李母伸出手,隨和道:“來之前怎麼也不提前打個招呼,我好讓澈兒去接你們母女。”
“哎喲,”李母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怎麼敢勞煩親家母操心,我和月兒來這兒辦點事,就過
來隨意看看。”
隨意看看?東莪不屑地掃了她一眼。
李母與陳母寒暄了一番,就開始向陳母有意無意地說起陳李兩家定下的親事,李母對陳母說:“親家母,我和月兒這次來呢,本來也是隨意走走,但既然來了,還是提提月兒和陳澈的婚事吧。他們從小就定下了娃娃親,現在月兒剛好到出嫁的年齡,我呢,今日也算帶她過來拜訪親家母和見一見她未來的丈夫,希望親家母能早日澤個良成吉日,讓陳澈和月兒趕緊完婚。”
陳母聽完李母的話,看了一下東莪,見東莪臉上沒有表現出什麼,陳母看東莪的時候,目光是非常柔和的。這一幕,被李月兒看在眼裡。
李月兒在心裡想,陳澈的母親看我的眼神總是帶着一種疏離,但看東莪的眼神,就非常的柔和,明明我就是她未來的兒媳婦,肯定剛剛進來的時候東莪那個丫鬟跟陳母嚼了舌根子,讓李母對我的印象不好,連看我的眼神都變了,還有她跟陳家的關係沒那麼簡單,從陳母和陳靈兒對東莪那個丫頭的態度就很明顯了,心裡對東莪的嫉妒又增加了幾分。
但是在陳母的面前,李月兒不得不表現出端莊賢淑,大方懂事的樣子。
陳母沉思了一會兒,道:“現在我們陳家做主的是澈兒,他的婚事也得他做決定,現在他外出去採購茶葉了,過兩天才回來,我們還是等他回來,在詳談他與月兒的婚事,你們大老遠過來應該還沒找到落腳的地方,這兩天就住在我們家吧,靈兒,東莪,你們兩個去收拾兩間客房出來給月兒與她母親。”
李月兒和李母聽了很不高興,但是爲了李月兒與陳澈的婚事,李月兒和她母親暫時忍了下來,沒有與陳母發生爭執。
陳靈兒聽到她母親的吩咐,很是不情不願的去給李氏母女收拾屋子,一路上都在跟東莪訴說對李氏母女的不滿,東莪則在一旁安靜的聽她說,並不答話。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