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漓雪任由暗衛做着面具。
其實他的思緒早就飛遠了。
從第一次見楊惜婉,到現在在南陽府裡,他終於靠着耐心的等待,等到了和楊惜婉說上話。
這個南陽郡主啊!
拓跋漓雪想起第一次見到楊惜婉那麼狡黠的丫頭,原來在沒有任何防備之下,是帶着平常女子的溫柔和善良。
這個南陽郡主,每一次看見她都那麼不一樣。
尤其是今天晚上兩個人靜靜說着彼此的心事,他那冰冷的心彷彿流入了一股說不出來的感受。
就好像他和她就該彼此這麼做。
早就該彼此這麼傾心交談。
這種陌生的感覺,讓拓跋漓雪心中只覺的酥酥麻麻的,臉上情不自禁的勾出一絲笑意。
下一次在和她說話的時候,他得更自然一點,讓她能夠把自己當成朋友。
暗衛此時正往拓跋漓雪臉上敷着面具,見自己手上放上去的時候拓跋漓雪勾起的笑意,心中一動,立即騰上一股紅暈,羞紅着臉繼續替拓跋漓雪弄面具。
拓跋漓雪已經繼續問向其他暗衛道:“趙忠夏那裡怎麼樣?”
“啓稟主子,趙忠夏已經給趙思童下藥,用不了多久就會瘋了。”暗衛回答道。
“這個趙忠夏,算是忠心。”拓跋漓雪笑起來:“連自己女兒都捨得。”
畢竟養了二十年了,沒有血緣關係也親如父女了,這個趙忠夏說下手就下手,真心狠啊。
若是楊長直一定會大吃一驚,他心裡想着爲什麼趙思童會變化這麼大,大概遠遠沒有想到居然會是趙忠夏親自下手在害趙思童。
“趙忠夏也不想想他的家人在誰手裡。”暗衛說道。
拓跋漓雪笑着:“等楊長直那邊亂的時候,我們就開始下手,把南陽郡主抓住。”
到時候他就有的是機會天天和楊惜婉夜色聊天。
“是主子。”地上的暗衛們磕頭。
拓跋漓雪琥珀色的雙眸迷離,沒有人知道他心裡想什麼
這一切楊惜婉都不知道,趙辰煜也不知道。
而拓跋漓雪就在他們的眼皮底下進行着要綁楊惜婉的計劃。
楊惜婉回到房間,沐浴之後,看書查資料。
大概十點左右的時候,趙辰煜來了。
楊惜婉看着趙辰煜,取笑道:“你天天來就這麼空啊。”
這都成親前夕了,照道理玉淵很忙的啊,這天天來不知道哪裡來的精力。
“我想你了就來了。”趙辰煜溫柔,上前坐到牀上替楊惜婉捋了捋鬢間的青絲,問道:“聽說你和你院子裡的一個下人聊了一晚上的天?”
“哪裡是想我,你這是來查崗的吧。”楊惜婉失笑。
“我確實是想你了。“趙辰煜依然溫柔,想了想,還是說道:“那個人有點蹊蹺,我還沒有查清他的底細,所以婉婉你別和他走的太近。”
“玉淵,你太緊張了。”楊惜婉不贊同道:“他若是想做什麼,這麼長時間在府中,他可以做任何事了。”
“婉婉。”趙辰煜認真:“我是怕你出事。”
楊惜婉握住趙辰煜的手,溫柔道:“玉淵,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人都有落難的時候,你想想看你當初落難的時候,如果不是遇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