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立羣正想的唉聲嘆氣的,書房外,腳步聲急匆匆傳來,跟着他的夫人嚴夫人和他的嫡女諸清秋推開門走了進來。
嚴夫人一進來就說起來:“老爺,你爲什麼把那玷污秋兒的混蛋給放了?”
嚴夫人從管事嘴裡知道楊子林被放了之後,心中就升起了無比憤怒。
那個叫什麼楊子林就應該以死謝罪才能出了她心中這口惡氣,那是她寶貝嬌女的清白啊。
嚴夫人這麼想着,緊緊握着諸清秋的手,雙眼上都是疼惜,對着諸立羣無比憤怒:“這可是你一直寵到大的寶貝女兒啊,你怎麼能這麼狠心讓她蒙受這不白之怨,這事就這麼過去了?連爲女兒主持公道就不能,你算什麼男人,算什麼父親!”
“你給我閉嘴!”諸立羣惱怒。
諸清秋臉上都是哀傷,可此時也知自己孃親過分,連忙道:“娘,快別這麼說了,爹一定有自己的顧慮。”
嚴夫人臉上悲傷,拉着諸清秋的手,哭着:“我就是心疼你啊,我的乖女兒,這飛來橫禍,被那種人玷污了清白,我的寶貝女兒,你以後可要怎麼辦啊?”
諸清秋想起來也是一臉哀傷,可還是強顏歡笑,對着嚴夫人道:“娘,你好好聽爹說一說嘛。”
嚴夫人憤怒的看向諸立羣,諸立羣臉上滿滿都是無奈,重重嘆了一口氣,把楊長直自殘的事說了一次,然後把其中一些關鍵也說了一說,最後道:“你以爲我想放了那個混蛋嗎?可是沒有辦法啊,這人家未來岳丈因爲這事都要死了?難不成真等人家死了,我們才放人?我們清秋被那個混蛋毀了名聲,我做爹的也心痛,恨不得把人給殺了,可是若是那楊長直有什麼意外,或者人家老楊家因此真有人死了,那我們諸家不僅僅只是清秋受損,而是整個諸家說不準都會被追究啊,所以事到如此,我們不得不委屈了清秋,不得不吃這個悶虧,這個事能過去就過去算了。”
嚴夫人身爲諸立羣的夫人豈能不懂他說的什麼意思,頓時張着嘴巴不甘心道:“難不成就因爲那混賬有個南陽郡主的妹妹,就可以什麼事都沒有嗎?”
諸立羣艱難的點了點頭:“郡主的爹沒有事就好,若是真的出事,我們整個諸家陪葬都賠不起人家的爹。”
這就是皇權至尊的時代,諸立羣心中有萬般不甘,也只能作罷。
因爲他們諸家沒有死人,若是楊家死人,那就是他們諸家的不是。
“那我們的秋兒有多委屈啊”嚴夫人拉着諸清秋的手淚水潺潺,她可憐的女兒,以後要怎麼嫁人啊。
諸立羣愧疚的雙眼看向自己的心肝寶貝女兒,他的女兒啊,這麼好,這麼漂亮,原本可以高嫁,可出了這等事
“夫人,我們看看在遠一點的地方找個富足殷實的人,把秋兒看着就嫁了吧。”諸立羣臉上都是心痛,道:“委屈了秋兒也沒有辦法的事”
諸清秋強忍着心中的痛苦,揚起安撫的笑,免的諸立羣和嚴夫人擔心,道:“爹,娘,女兒不求什麼大富大貴,只要那人懂的知冷知熱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