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辰煜擡起身子看像楊惜婉,瑰麗的面容浮出一絲笑意,陽光灼灼一下,猶如暖陽一樣,暖透人的心。
楊惜婉心忽然間熱乎乎起來。
真有種‘朔風作寒色,愛日流恩光’的錯覺。
趙辰煜放下鋤頭,走田壟。
楊惜婉連忙把飯菜拿出來,淺淺一笑,嘴裡關切道:“餓壞了吧,趕快吃吧,我給你做了蛋包飯。”
趙辰煜低頭看菜,蛋包飯,馬齒莧,白米飯,到是搭配的好看。
尤其是聞着這菜香撲鼻,趙辰煜頓時覺的肚子咕嚕咕嚕叫了起來。
幹了一天農田活,趙辰煜還真是餓了,也如那些佃農一樣,直接坐在田壟吃飯。
趙辰煜吃飯一如既往的優雅十足,楊惜婉凝視着,不禁開口問道:“累嗎?”
趙辰煜咬了一口蛋包飯,燦然一笑,道:“不累,覺的很充實。”
楊惜婉凝視趙辰煜臉的認真誠懇,淺淺一笑:“沒想到你居然會這麼說,我原本以爲你吃不了這個苦呢。”
“這點苦算什麼苦?”趙辰煜失笑。
以前在軍營裡,打戰的時候,風餐露宿,飢一頓飽一頓,連睡覺都不安穩,更別說吃那參了土的饃饃,那才叫真的苦呢。
現在不過是做點農活,住的好,吃的好,米飯是白白的,菜是油花炒的,哪裡算的苦,已經是逍遙日子了。
楊惜婉黑寶石一樣璀璨的雙眼閃爍着迷惑:“你以前吃過什麼苦啊?”
趙辰煜笑了笑,避重輕的回答:“以前在軍營裡呆過一段時間,那才叫苦呢。”
原來如此啊!
那確實是吃過苦頭的。
現在的軍營不後世,硬件條件不發達,條件設施肯定差,更別說吃好了,只怕睡覺都的提心吊膽的。
想起自己沒有見過的爹卻死在戰場的爹,楊惜婉心嘆息。
不過楊惜婉沒有想到,原來只當他是某個高門大戶的人家,沒想到居然進過軍營?
難不成這個趙辰煜是逃兵?
楊惜婉心裡顫了一下,這裡的逃兵處罰相當嚴重,那可是要被直接斬首的,弄的不好,還要株連家人
想起遇見趙辰煜的第一眼,那麼重的傷楊惜婉心裡害怕起來,直接開口問道:“你莫不是是逃兵吧?”
趙辰煜瞅着楊惜婉一臉的害怕,有些好笑,道:“你胡思亂想什麼呢,你放心,我不是逃兵。”
不是逃兵啊!
楊惜婉心裡噓了一口氣。
不是逃兵好,如果是逃兵,這個成親鐵定要作廢,要知道,收留他那可是會株連家人的大罪。
爲了娘和哥哥,她都要趕他走。
幸好不是。
楊惜婉臉色鬆緩了下來,不過既然說到這個話題,楊惜婉繼續追問:“辰煜,你究竟是什麼人,能告訴我嗎?”
他們離田壟邊其他佃農遠,楊惜婉又壓低了聲音,所以根本不怕那些佃農聽見。
天空忽然吹過一陣細風,帶着映日的暖意,吹佛過趙辰煜和楊惜婉的青絲,飄蕩的青絲漣漪,趙辰煜的目光忽然悠遠起來,一片憂傷,帶着幾分蕭索,暖意不在,給人感覺寒冬未散一般。
楊惜婉看着這樣的趙辰煜,心冒出一絲心疼,立即道:“算了,當我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