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成不得胡鬧。”譚老夫人和譚博明幾乎同時黑着臉出聲。
什麼老大,什麼不看病。
原以爲譚默成經歷了兩個月成熟穩重了,沒想到做事還這麼咋咋呼呼,不知輕重。
譚默成脖子縮了縮,悄悄看了楊惜婉一眼,見楊惜婉也對着他搖了搖頭,才歇了繼續罵人的心思。
老大說不罵了不罵了。
譚默成惡狠狠的盯着賴員外,大有在發怒一定饒不了他的架勢。
賴員外如果說剛纔還氣憤,那麼現在腦子轉了轉了。
這譚老夫人,馮老夫人,譚博明,還有他的兒子都這麼護着這個小丫頭
賴員外這才仔仔細細的看了楊惜婉一眼,衣着樸素,一看知道是個農家小丫頭,農家小丫頭被譚老夫人認作幹孫女
只怕沒有幾把斤兩在手裡,也不會讓這麼多人願意護着。
還有這個馮老夫人的媳婦,這個小丫頭也說了,她已經看了。
難不成這個不生蚌珠的馬伕人是眼前脾氣極囂張的這個小丫頭能治好?
這麼一想,賴員外慎重起來了。
如果這個小丫頭醫術真的高超,那有規定也是情理之了。
況且爹的這個病,已經是老毛病了,若是能治好
賴員外頓時猶豫起來,他不甘心在一個小丫頭面前示弱,可是又覺的這個小丫頭是有幾分真本事。
一直躺着的那個賴員外的爹,旁邊的爭執他一直聽到耳裡,再也忍不住,虛弱的聲音道:“兒子,趕快把我擡這個小丫頭家裡醫啊,你想把你爹我痛死啊!”
爹發話了,賴員外在猶豫也不能了,咬了咬牙道:“那好,我把我爹擡你家裡去。”
楊惜婉聞言,心口一直提着的心,終於鬆了一口氣。
規定是規定,有人試圖打破這個規定,質疑這個規定,不遵從這個規定,那麼因爲這個規定,帶給自己的麻煩也會無數繁多。
如果一開始有人開始認同,遵從,那麼以後人人得知自己這個規定,自己也會減少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不是楊惜婉自私,醫這種事,很容易招惹麻煩,她要避免那個麻煩。
況且這個老者這麼依然蒼白痛着,沒有什麼大礙的,她知道。
一些人很快形色匆匆擡着這老者要走。
當然,譚博明這次來帶了足夠的護衛,這些護衛擡去好。
譚老夫人和譚博明還要招待這些爲水庫募捐的官眷們,是不能走的,又怕楊惜婉和賴員外兩個人又惹事端,讓譚博明跟着,免的出事。
治病要緊,楊惜婉和譚老夫人告別。
朱妍知道楊惜婉要走,拉着她的手,目光戀戀不捨,帶着擔憂。
楊惜婉知她心擔憂,道:“你吃完飯,下午來我家,我還要和你細細說一下,這些日子你要避忌什麼,況且你這病醫起來雖然簡單,可是過程較複雜,需要的藥材和器材也坡花費時間,這其的診費可能會較貴,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朱妍連忙道:“楊姑娘,這診費的事你放心,只要能醫好我這病,再多的錢我們馬家都捨得。”
楊惜婉笑了笑,不在說什麼,她要還要替人看病,容不得多留,揮別了朱妍,出了大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