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長福幡然醒悟:“還是婉婉說的對,是我想岔了。”
奶求他的時候,他是忍不下心纔沒辦法來找楊惜婉的。
其實楊長福也覺的娘不妥,妹妹什麼秉性啊,怎麼能嫁出那種人家,那不是自找苦吃嗎?
還不如找殷實的莊稼戶,婆婆尊重,相公愛護,這什麼都強。
楊惜婉見大伯想通,語重深長道:“大伯,你回家好好勸奶,小姑什麼性子,嫁去那種人家別說休回來,到時候闖禍了,被人打死了都不知道。”
“有這麼嚴重?”楊長福睜眼。
夏花嗤笑:“這有什麼,我從小侍候人,十幾年了,大宅家裡陰私骯髒的事多了去了,我之前一個大戶人家,老爺在外面勾搭了一個女人,因爲嫌棄主母,活生生把自己原配妻子都給毒死了呢,這還不算,把自己嫡子嫡女也一併都毒死了,若不是主母外家瞧着死的不尋常,找人驗屍,查清了之後知道了是老爺下的手,只怕那老爺現在還在和那個女人逍遙快活呢。”
楊長福聽的毛骨悚然。
這世有這種男人?
可看着夏花那一副認真的樣子,完全不似在作假。
楊長福擦了一擦汗,看來自己妹子那種秉性,真嫁不得那種人家,鐵不定什麼時候把人得罪了,被人毒死了都不知道了,更別說自己娘還是腦子蠢的。
“還是婉婉思慮周全,小妹那個性子哎!“楊長福十分無奈。
富貴人家不適合妹妹,尋常人家娘又看不。
真正難爲死人了!
這種麻煩事爲什麼總是自己來做。
三弟又是慣愛推卸責任的,壞人有自己的份,好人全是三弟佔了。
哎!
楊長福嘆了一口氣,表情十分複雜。
楊惜婉看着大伯這麼爲難的樣子,也知道大伯大概是奶逼的沒辦法了纔會來找自己,心動了一動道:“大伯,你別煩了,這事啊,你還得和爺說,奶腦子混胡攪蠻纏,但是爺腦子奶清楚,他一定知道什麼對小姑對好。”
楊長福苦笑了一下,道:“我也是這麼想的,還是和爹說,讓爹來做主,其實娘想妹妹嫁的好也情有可原,最近惜美總是稍人寄東西回家,不是銀子是綢緞的,而且還稍信來說日子過的不錯,奶拿着楊惜美一較,心裡自然想你小姑嫁的更好了。“
楊長福想到什麼,嘴角苦澀:“你三嬸啊,因爲惜美的關係,整天在家擡鼻孔看人,啥事都錯,家裡大小事都是我和你嬸子做,還對你嬸子指手畫腳,明明是嫂子,當個丫鬟使喚了,我心裡看着實在是難受。”
楊惜婉聽着大伯訴苦,開腔:“大伯,你沒想過分家嗎?”
楊長福聞言目光更加黯淡了:“我是大房,爹孃是不可能分家的,況且爹孃將來也是靠我和你嬸子養的,你大哥想着去鎮買房子,之前我還不同意,怕傷了爹孃的心,可我現在想通了,媛媛嫁過來若是被奶,被你三嬸整天擡着鼻孔看人挑刺的,還不如去鎮買房子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