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徐金海何曾在劉七妹示弱過,都是高高在,頤指氣使,一副大爺高高在。
可這一個多月的折磨生活,徐金海看見劉七妹像看見救星一樣,什麼大爺,什麼高高在,都沒有解救自己出這個地獄一樣的生活更重要的了。
“媳婦啊,這個岳家公子欺負我,他沒事天天打我,天天罵我,還不給我飯吃,媳婦,你幫我報官啊,挖我要告死他,告的他傾家蕩產”徐金海哭的一塌糊塗。
嶽鴻越聽臉色越是驚怒,看向自己的兒子嶽勝祖,嶽勝祖倒是一片坦然。
這個所謂的姨夫,人家早不認的,若不然他怎麼敢這麼對他,況且他還簽了賣身契,是他岳家的下人,他打了能怎麼樣,這可是連官家都不會管的事。
劉七妹看的徐金海哭的這麼慘,眼眶也微微溼潤,這個男人打了自己這麼多年,這頭一次看他在自己面前磕頭祈求,劉七妹心泛起一絲痛色,目光不由自主投向自己的侄女。
楊惜婉瞅着自己小姨的樣子,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她知道小姨對這個人渣餘情未了,十幾年的夫妻,豈能說斷斷的,更別說小姨這種還是一向以夫爲天的女人,心裡肯定覺的,自己會被打,和自己不會生兒子有關係。
罷了!罷了!
誰讓她是自己小姨呢,自己添一把火,讓她更加清醒一點吧。
楊惜婉目光冷漠的看向嶽鴻和嶽勝祖,怒斥道:“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打我的姨夫。”
嶽鴻嚇的連忙跪了下來,嶽勝祖看自己爹跪了,再不情願跟着跪了下來。
“楊大人啊,我們怎麼敢打你的姨夫呢,這其一定有什麼誤會啊。”嶽鴻急着說道,又對着自己兒子怒道:“你這個逆子,還不快把事情說清楚。”
嶽勝祖微微擡頭看了一眼楊惜婉,見楊惜婉明明生氣着,可目光一點惱怒之色都沒有,腦子轉了一轉,道:“啓稟楊大人,這人當初在我家騙吃騙喝,也沒有錢還債,所以自己賣了身給我岳家,成了我岳家的下人,我恨他欺騙與我,纔會把重活累活都給他幹,但是說的打他罵他萬萬是沒有的,請楊大人明鑑。”
嶽勝祖話剛說完,徐金海連忙尖叫起來:“你胡說,你明明知道我是縣令大人的連襟親戚,你都知道,邀請我來你家吃喝玩樂,可你知道了我要和我媳婦和離,被我侄女趕出門,翻臉不認人,把我踹暈之際,還偷偷寫在賣身契,在我暈迷之際按下賣身契,這一切都是你揹着我做的,我堂堂一介良民,怎麼自甘下賤賣身於你爲賤民,我又不傻,我侄女這麼有錢,我幹嘛要賣身給我侄女丟臉,給我自己丟臉!”
徐金海說着,臉色都跟着猙獰扭曲起來:“現在我侄女找了門了,你想抵賴,告訴你,沒有這麼好的事。”
徐金海對着楊惜婉惡狠狠道:“侄女啊,你把這個人交給官府,把他打一百大板活活打死!”
這話一出,跪在地的嶽鴻目光一凜,投在徐金海身的目光劃出凜然的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