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伕見他並沒有遷怒自己,這才千恩萬謝的站了起來。
於海山從他的身邊繞過,來到了馬車跟前,看着青色的門簾,有些忐忑,他擔心裡邊並不是他的女兒。
擔心僅僅持續了一個瞬間,就被他拋之腦後,如今最重要的是先趕緊找到人,要是車裡邊不是他的女兒的話,他還要趕緊去別處尋找,可不能再在這兒浪費時間。
走上前去,伸手掀開了車簾子,見到馬車裡躺着的赫然是他的女兒,身上穿着的衣服還是她那天去參加宴會穿的。
他連忙一躍上了馬車,伸手抱起了淺嫣的頭部,對着她叫道,“淺嫣,淺嫣,你醒醒,醒醒!”
但是卻沒有任何動靜,他的眉頭皺了起來,他女兒自幼習武,反應十分迅速,絕對不可能睡的這麼死,看來絕對是他們給自家女兒下了什麼藥。
他伸手探了探淺嫣的鼻息,下的他直接跌坐在馬車上,又彷彿不相信似的,顫顫巍巍的又伸出手去探了探。
額頭上青筋暴起,一拳重重地砸在了馬車上。
他直接跳下馬車,朝着方纔被他們抓起來的四人跟前走去,走到他們跟前直接拔刀架在了最前頭那人的脖子上,對着他問道,“我女兒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到底是被何人所殺?”
他方纔已經看過了,淺嫣的身上沒有一絲傷痕,若說是被人謀害了的話,那一定是用藥了。
這人聽完他這話很不可思議地擡頭看向他,想來他也沒有想到自己護送了十來天的馬車上拉着的居然是個死人?!
如今脖子上架着把刀,他連動也不敢動,就顫抖着聲音對着於海山說道,“王爺饒命啊!小的真的不知道啊!只是聽我們王子的每天給她喂些牛乳。”
蕭衍初聽了他這話當然沒有揮下去,而是在腦子裡邊思考了起來。
戈爾費這麼大的勁兒將他女兒弄去,一定不會是想着弄回去一具屍體,況且距離他女兒失蹤已經十來天了,這個身體卻完好無損,一定是有什麼原因的。
他不懂醫術,因此也就沒有再在這裡多做耽擱,還是要回京去找廖婆婆,看看她怎麼說。
便直接對着他手下的衆人說道,“既然人已經找到了,那咱們就快些回京吧。”
他們一羣男人,他也不願意別人來伺候淺嫣,便從當地買了一個小丫鬟,一路上負責幫淺嫣擦拭身體,和喂她牛乳。
他又對着易文說道,“你趕緊去追寧王世子,告訴他我們找到人了,讓他不要再追了,趕緊回家!”
易文應了一聲是,便直接縱馬,朝着阡陌國的方向跑去。
他們跟寧謙自然有他們的聯絡方式,他一人輕裝上陣,自然是比戈爾他們拖家帶口的坐着馬車要快許多。
因此沒有過多久,他就追上了寧謙等人。
寧謙聽說他們找到了淺嫣,當下十分高興,但是又聽說淺嫣昏迷不醒,並沒有心跳,頓時心急如焚,恨不得直接飛回到京中去。
但是他又不甘心就這麼輕易放過戈爾,便對着易文說道,“你先不要着急,在等我一個晚上,今天夜裡子時,咱們就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