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鸞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然後說道,“七個月了。”
淺嫣蹲下了身子,趁着她不注意,一手抓過她的手腕,摸上了她的脈。
紅鸞被她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迅速抽手。
淺嫣武藝了得,一個反手又握住了她的手腕,她這會兒在想掙脫,可就不那麼簡單了。
淺嫣摸了一會兒,才鬆開了她的手,對着徐天放說道,“徐大人,這女子一會兒說她八個月前認識我哥哥的,一會兒又說把清白身子給了我哥哥。可是我若是沒有摸錯的話,這女子已經墮過三次胎了。”
此話一出,頓時一片譁然,墮胎這種事情在衆人眼中那可是作孽啊!
紅鸞臉色一變,連忙反駁道,“你!你說謊!”
淺嫣見他反駁得有些急切,便笑了笑,對着徐天放說道,“徐大人,我雖然說不是什麼神醫,但是這簡單的脈象還是能夠摸出來的,當然若是你們不信的話,也可以找了別的大夫前來把脈。”
說完又轉過頭看向了紅鸞,眉毛一挑,對着她說道,“我原先還真以爲你只是個風塵女子,卻沒有想到還反而是小瞧了姑娘了,姑娘竟然還是個練家子,這種人一般人可是消受不起呢!”
紅鸞看着她的眼神帶上一絲害怕,她沒有想到這個朝陽郡主僅僅是一出手就將她的底兒給探了。
徐天放也不是個傻子,這個女人漏洞百出,誰的話當信不當信,他心中自然是有一杆稱的。
便對着自己的衙役說道,“去,請了大夫來!”
衙役抱拳應了一聲是,連忙就走了下去,請了大夫來。
這種脈象其實很簡單,隨便怎麼帶回來,摸一下就能知道了。
不一會兒,衙役就請了大夫過來了,這個大夫是不是別人,正是回春堂的孫大夫。
孫大夫本就醫術高超,更何況這女子誣陷的還是他的小東家,他當然是要出頭的。
他伸手要摸紅鸞的脈搏,紅鸞還不願意,卻被兩個衙役強行扯了胳膊出來。
孫大夫這才搭上了她的脈搏,過了一會兒,他鬆開了手,對着徐天放行了一禮說道,“回大人的話,這婦人確實已經流過三個孩子了,並且至少有一年以上的時間了。”
徐天放摸着下巴上的鬍鬚,微微頷首,“有勞大夫走一趟了。”
易文又將原本在府上的時候,夏梨對於她的試探告訴了徐天放。
徐天放臉色一變,對着這婦人說道,“大膽刁婦!究竟是誰指使你誣陷安親王世子的,還不快,速速招來!”
紅鸞眼見的逃不脫了,忽然抱着肚子倒在了地上,“啊!!好痛!!啊!!救救我!!!”
徐天放看着她不像是作假,就對着一邊站着孫大夫說道,“大夫,幸好您在這裡,還請您幫忙診治一番,看看這婦人到底是怎麼了?”
孫大夫應了一聲,又走過去,摸上了她的脈搏,然後臉色一變,對着徐天放說道,“大人,她怕是要生了。”
徐天放沒有想到還會有這種變數,也知道此時不是審案子的時候,便連忙吩咐了下去,“快請了產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