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海山淨了手,這才擡起頭問她,“寧嫂子,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響馬不是隻要糧,都不傷人的麼?”
聽他這麼一問,寧嫂子的眼睛又溼潤了,“海山兄弟,你是不知道,這夥兒人可是不同於以往的那些人,我瞧着他們長的並不大像是咱們當地人。”
於海山聽了這一句,臉色也凝重了,不是他們當地人?
就聽寧嫂子又接着說道,“我們原本以爲他們搶了東西就走了,卻沒有想到他們竟然闖進了屋子裡,想要玷污我!”
說到這兒,寧嫂子的眼中浮現出一抹恨意,咬牙切齒的說道,“我相公自然是不允,同他們撕扯之間,被拉到了門外。他們人多,我相公也不會武,只憑着一股子蠻勁兒,自然是打不過的。爲首的那人像是也不願意同我們多耽擱,抽刀直接砍到了我相公身上......”
說着像是還心有餘悸一般,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臉色慘白。
於海山沉默了,他此時已經確定,這些人並不是原先的那波人!那波人不過時爲了生計,斷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他站起身,對着寧嫂子囑咐了兩句,“嫂子,你照顧好寧大哥,待會兒我媳婦兒熬了藥來,你幫着喂寧大哥喝了,回頭等他們走了,咱們再請了大夫過來。”
說完像是趕着時間似的,急匆匆的就走了出去。
又去了廚房,夏梨正熬着湯藥,他在門口站定,對着夏梨說道,“媳婦兒,我真得去看看了,這夥兒人窮兇極惡,咱們村子裡的鄉親們如何對付得了他們?”
夏梨一聽窮兇極惡,心中更加忐忑了,既不想讓於海山出去冒險,又放心不下鄰里和家人們。
於海山深深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已經動搖了,“媳婦兒,你放心,我一定會見機行事,不讓自己置身險境!”
夏梨嘆了口氣,知道他也是個心善的,二人也決計不能看着鄉親們被害啊!
“那你千萬要小心着些!”
於海山點了點頭,伸手拿起他掛在牆上的弓,就朝着大門走去。
整個村子,此時已經哭喊喊聲一片,也幸好正是下雪天,男丁們也沒有出去勞作,也能夠應付一二。
上高村距離他們並不遠,但是瞧着這樣子,應該這夥兒人還沒有到上高村,也就是說夏家人如今還是安全的。
於海山的心稍稍安定了些,朝着離他最近的一家摸去,先伸手結果了兩個匪徒,在這家人千恩萬謝中,擺擺手再朝前走去。
於海山已經很久沒有殺過人了,他是個心善的,但是對於這種窮兇極惡之徒,根本就不需要心存善念!
但是他也知道,憑他一己之力,很難對抗所有的人。
方纔那二人不過是落了單,再走前去,可就不這麼簡單了。
他的臉色沉靜如水,腦子卻轉的飛快,這事兒若是想要妥當解決,唯有一個法子了!
所謂,挽弓當挽強,用箭當用長。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照寧嫂子那說法,這夥兒人中的領頭的更應該是個惡人,想要對付他們,只有先拿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