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身後一隻箭射了過來,直中最前頭那一人的眉心,那人連掙扎都沒有掙扎,就直接沉了底。
衆人連忙回頭看去,見是於海山來了,欣喜若狂的同時,他們也鬆了一口氣。
他們還以爲這次大概真的要拼死一搏了,但是爲了他們家裡的親人,他們就是死也願意!
但是願意是一回事兒,誰又想真的去送死呢?既然於海山來了,看來他們還有救啊!
“海山啊!你總算來了!”
說這話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夏梨的大伯夏有名。
於海山看向他,恭謹的應了一聲,“大伯,我來了。”
說着看向大夥兒,對着他們說道,“有人帶了鐵鍬來嗎?只要他們游過來,就用鐵鍬將他們打下去!不過這可要小心了,千萬別被他們把咱們拉下水去!”
鐵鍬在這些農戶家中可是再常見不過了,基本上人人家裡有備着幾把,這些樑人突然來襲,他們也沒有什麼趁手的武器,這些人中倒是有人帶了幾把過來。
於海山這話一出,立馬就有人說道,“於大哥,那我回去拿,我家離這兒近!”
於海山點了點頭,這兒已經有了五六把鐵鍬,應該還能撐一會兒!
幾個年輕力壯的壯漢先接過鐵鍬,走到了河邊兒,在人快游到河邊的時候,照頭打去。
這些莊稼漢有的是一把力氣,這一下子縱使沒砸暈過去,也差不多了,在水裡撲棱了兩下,就向下沉去,一時間倒是也進不了岸。
更何況還有於海山這麼個煞星守在這兒呢!等到回去拿傢伙的人趕來之後,他們就更是靠近不了岸邊了......
天邊漸漸泛起了一絲魚肚白,那位二當家也着急了,不過是一個小村子,怎麼這麼難?!眼看這天可就要亮了,原本以爲一個時辰就能拿下的村子,硬生生的耗費了他兩個半時辰。
他手下的一人跑了過來,扶了扶頭上的帽子,身上已經溼了半截,只上半截還幹着。
他對着二當家劉成行了一個他們樑人的禮節,有些急迫的說道,“二哥,弟兄們損失慘重啊!”
劉成站在馬前,來回踱着步子,聽了他這話回頭看了他一眼,問道,“損失了幾成了?”
那小卒子沉默了片刻,情緒有些悲傷,沉聲應道,“三成了......”
三成對於他們來說也確實是損失慘重了,而這種傷亡率也是因爲下高村的村民們並沒有多大的殺傷力,他們射出去的箭也確實是同於海山所說,僅僅只是爲了阻攔敵人。
這三成的傷亡中,幾乎有兩成人都是於海山射殺的......
這對於普通的村民來說,確實已經算是很厲害了,但是對於目前的下高村來說,還遠遠不夠,於海山抿着的薄脣也透着幾分緊張。
他雖然能力出衆,但到底雙拳難敵四手,再加上他如今率領的這些人不過是普通的村民,並不是身經百戰的將士。能夠聽他指揮已經是不易,又如何能夠指望他們以一當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