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過是愣了一秒,就直接朝着於海山的方向撲了過去,“相公!”
於海山穿着重重的鎧甲,抱着她有些不便,只能將她摟在懷中。
他還是頭一回覺得鎧甲這麼礙事兒,他抱了一會兒,下巴在夏梨的肩窩蹭了蹭,嗅了嗅她身上熟悉的味道,纔將夏梨鬆開,“我身上涼。”
夏梨卻不覺得,擡起頭來看他,她還是第一回見於海山穿鎧甲,怎麼看怎麼覺得英武不凡,抱着他的腰不鬆手,“不涼,挺好的。”
於海山見她這麼孩子氣,有些無奈的笑了。
一旁碧蘿和蘭心,偷偷抿脣笑了,而後對着於海山和夏梨行了一禮,“將軍,夫人,那奴婢們先退下了!”
夏梨一怔,這才反應過來,屋子裡還有旁的人,頓時臉色通紅,趴在於海山的胸前愣是不露頭。
於海山呵呵一笑,對着碧蘿和蘭心擺了擺手,“你們下去吧!”
碧蘿和蘭心又是一禮,背對着門,挨個退了出去。
於海山見簾子重新被放下來,纔將夏梨從自己懷中拉了出來,反反覆覆的打量了一番,發現她除了身上的衣服有些破以外,瞧着倒是也沒受傷,這才點了點頭,想來她臉上也是塗了東西的。
“你沒事兒就好,真是嚇死我了!”
說着又將夏梨緊緊抱住,一種失而復得的情緒涌上心頭,“媳婦兒,都是我不好,讓你受驚嚇了!”
夏梨雖說確實受了些驚嚇,但是見到他,只覺得心種懸着的石頭落了地,有於海山在她就不會有危險,這是她潛意識的認知,也是於海山給她的安全感。
她搖了搖頭,“怎麼能怪你,要怪也要怪樑人才是!他們真是太壞了!連那麼小的小孩子都不放過......”
說道這兒,她似乎想起了什麼似的,打了個冷顫,於海山明銳的感覺出來,在她的肩頭拍了拍,“你放心,他們再囂張不了多久了!”
這話說的那叫一個斬釘截鐵,夏梨頓時就信了,重重的點了點,“嗯!”
話音剛落,她只覺得一陣頭暈,一個踉蹌就要暈了過去,嚇得於海山一把抱住了她,“媳婦兒!你怎麼了?”
夏梨並沒有徹底暈過去,只是忽然有些不大舒服,睜開眼睛,搖了搖頭,“我無事兒,可能是有些勞累,歇歇就好了。”
於海山可不依,夏梨什麼體質他能不知道?當初他們二人一同在山裡淋了雨,回來自己都受了風寒,她卻好好的,如今什麼都不用幹了,怎麼可能是勞累的了?
越想他的眉頭皺的越緊,“來人,快請了大夫過來!”
站在門外的碧蘿和蘭心相互對視了一眼,不知道里邊出了什麼事兒,卻也不敢耽擱,連忙去請了大夫。
靖得鎮的規模比之前的清水鎮還要大一些,自然也是有大夫的,等到碧蘿領了大夫過來,於海山已經將夏梨放在了牀上。
瞧着大夫走了過來,他連忙站起身,讓開了牀邊的位置,對着大夫說道,“大夫,我夫人忽然覺得有些暈,您給瞧瞧,可有什麼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