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寧大將軍?”碧蘿的想了想,那這事兒可就不是她能做主的了,她擡頭看向了門房的小廝,對着他說道,“你稍等片刻,容我進去稟了夫人。”
這小廝哪裡敢說個不字,應了一聲,“唉!”
碧蘿轉身進了屋子,夏梨如今早就不是原來那一副怯怯的樣子,她如今正倚在牀頭上,手上捧着一碗紅棗蓮子羹,一張小臉雖然因着孕吐有些消瘦,但奇怪的是非但臉色沒有變差,反而有些容光煥發的樣子。
瞧見碧蘿走了進來,她擡起頭來,對着她微微一笑,問道,“怎麼了?瞧你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都不漂亮了。”
碧蘿同夏梨也一起生活了有幾個月了,知道她也是個溫婉的性子,聽了她這話,抿着脣笑了,“夫人,瞧您說的,在您面前奴婢哪裡敢稱美了。”
停了一下,又正了正神色,對着夏梨說道,“夫人,外頭來人要見您。”
夏梨拿着勺子的手一頓,扭過頭來看向她,“哦?是誰來了?”
先前兒也不是沒人來過,但是卻都被她們攔了下來,這次碧蘿來問她,一定是她也拿不定主意了。
“聽門房的小先說是寧大將軍囑咐的,奴婢擔心誤了事兒,這纔來請您拿個注意。”
“寧大將軍?”夏梨喃喃的重複了一遍,她可沒見過的寧大將軍,這來人八成是寧大將軍看在她相公的面上囑咐來照應自己的。
這麼一想她又問了一句,“可知來的是何人?”
碧蘿點了點頭,“不知是寧大將軍府上的誰,只聽說是來了個姑娘。”
夏梨一聽只有個姑娘,倒是也沒多擔心,若是來的人多,她還擔心自己若是哪裡的理解錯了,給於海山丟了臉。
夏梨掀了身上的被子,換了身衣裳,才親自迎了出去。
雖然不知道來的是寧大將軍府上的誰,但畢竟也是寧大將軍的一片好意,她怎麼也要親自去迎一迎的。
碧蘿也只是幫她披上了大麾,並沒有阻攔,當初大夫可是說了的,這有孕的時候還是適當走動的好,否則到時候生產的時候可是要受罪的。
夏梨迎出去的時候,小先已經領了那姑娘走到了花亭處,冬日裡園子裡並沒有多少花,夏梨一眼就瞧見了迎面走過來的姑娘。
不因別的,只是這姑娘穿着一身大紅衣衫,身上披着灰色的大麾,頭髮宛如男人一般高高束起。眉宇間也同尋常的大楚女子不同,而是帶着幾分英氣,夏梨一眼就對着姑娘心生好感了。
夏梨看着這位姑娘的同時,這姑娘也看向了她。
見到她一襲白色大麾,站在花亭的一側,眼睛一亮,連忙快步走上前去,“夫人,您怎麼親自出來了?我兄長傳來的信兒上可是說了的,您有孕在身,讓我來看看您,若是因爲我給您添了麻煩,那我的罪過可就大了。”
這姑娘生的英氣,說話也爽朗,這一番話說的也道明瞭自己的身份,夏梨心中的好感更甚了,笑着對着她說道,“不礙事兒的,原先在我們老家,懷孕了莫說走兩步了的,那可是要下地幹活了,也沒見有什麼事兒,哪裡有這麼矯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