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玉如去了夏果的房間,夏果正坐在桌子邊兒吃着葡萄,看着她奶進來了,連忙吐了葡萄皮兒,就招呼道,“奶來了呀!剛在園子裡摘的葡萄,味道還不錯,你要不也來嚐嚐?”
龔玉如擺了擺手示意她不用,然後坐在了她對面的凳子上。
她這大孫女,是個貪嘴的,她早就知道。家裡種的葡萄也是給他們嚐個鮮兒,吃了就吃了吧,她也沒有好計較。
只是問道,“我聽說今個兒家裡來人了?”
夏果一聽,剝葡萄皮的手一頓,擡起頭來,一臉驚訝的看着她奶,“沒有啊!沒人來啊!可是三嬸兒又說我什麼了?!”
雖然臉上的表情到位,但眼底的一絲驚慌暴露了她,龔玉如活了這麼大歲數,豈能被她一個小孩子給騙了?
板着臉厲聲問道,“你好好跟奶說!今日可是有人來了?!”
夏果很少見她奶發火,聽她奶這樣問,知道她奶八成是知道了什麼。
心中暗暗的將劉翠華罵了兩句,也不再抵賴,“也不是誰,就是個叫於海山的,我見咱沒有個男人,也就沒有讓他進來坐。”
龔玉如聽她這麼說,點了點頭,這麼說也說的過去,家裡孤兒寡母的確實不好招待他。
“那我們回來了,你怎麼也不說一聲?!若不是他方纔說起,我們還不知道這事兒呢!”
夏果這才知道原來是他自己說的,撇了撇嘴,“我忘了。”
此時再同她爭論這些,顯然沒有什麼意思,折騰了一天了龔玉如也累了,交代了她兩句,就回了自己屋。
到了傍晚十分,夏有禮回來了,去了她娘屋裡,一掀門簾徑直說道,“娘,有二哥的消息了!”
龔玉如正躺在炕上休息,聽見這話立馬坐了起來,問他,“太好了!你二哥可是去了長時城?!”
夏有禮坐在桌子邊上給自己倒了口水喝了,抹了一把頭上的汗,這纔對着龔玉如說道,“娘,那邊的人不認識二哥,但是他們說那天確實有一個外村的人去了長時城。我問了他的長相和身量,同二哥差不多,該是就是他了!”
龔玉如這才鬆了一口氣,一連說了三聲好,“這就好!這就好!只要有了他的消息就好,你待會兒緩口氣,去給大妞兒說一聲,讓她也別擔心了。”
夏梨眼見的天又黑了,卻還是沒有她爹的消息,在屋裡急得團團轉,正巧聽見外面有人喊她,連忙走了出去,見是她三叔來了,就問她三叔,“三叔,咋樣!可有我爹的消息了?”
夏有禮今天實在是跑的有些累了,一屁股坐在院中的石頭上,扯了脖子上的汗巾扇了兩下風,點了點頭,“叔這趟來就是爲了給你送信兒的,我方纔聽了於海生的話,去了王家凹,在那裡得了你爹的消息,說他去了長石城。你別擔心,雖然我們不知道他去長時城幹啥,但他許是過幾天就回來了。”
夏梨聽他這麼說,睜大了眼睛,驚訝的看着他,“於海山?他怎麼知道我爹不見了?”
夏有禮笑了一聲,“我們這邊大張旗鼓的,怕是附近的幾個村子都知道了,他知道有什麼好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