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添看出了他臉上的驚訝,笑了笑,也豪爽的幹了一杯酒,然後對着他說道,“前兩年我解甲歸田回到村子裡,沒事就愛琢磨這些事兒,這一時半會兒的想不通,可是一年兩年的還真叫我想通了。在其位謀其事,有些事兒不該你管的,你就別多管。”
於海山聽他話裡頭的意思只差說自己多管閒事了,笑着搖了搖頭,又飲了一碗酒。
到了最後寧添已經喝多了,被人送了回去,於海山還一個人在酒樓裡自斟自飲。
一直到了酒樓裡要打烊的時候,他才搖搖晃晃地掏了銀子結了賬,從酒樓裡走了出來。
這會兒酒樓確實已經沒有幾個人了,於海山原本打算坐了馬車就回家的,卻沒有想到還真叫他給碰見一個熟人來。
定國公走到自家馬車邊上,看到了從裡頭走出來的於海山,連忙停下了就要上馬車的腳步,轉身走到了他的身邊,對着他行了一禮,“安郡王還真是湊巧了,沒想到能在這裡碰見您。”
定國公是葉北喏的祖父,而於海山同葉北喏以兄弟相稱,定國公自然也算是他的長輩了,他側開身子,讓了半禮。然後對着定國公又行了一個晚輩禮,這才說道,“確實是湊巧了,怎麼您也一人獨飲?”
定國公看他這禮數心中暗自點了點頭,京中今來的傳聞他也是又聽說的,但是他可是不相信於海山能夠做出這種事兒來。
這會兒聽他問這話,便搖了搖頭,“我是同兩位同僚在這兒喝酒,先前兒剛送他們走,這會兒正準備回去呢!卻沒想到碰見您了。”
說着看了一眼於海山的身後並沒有其他人了,略有驚訝的說道,“郡王爺,您這是一人?”
於海山笑了笑,“我原本是同寧國公一同來飲酒的,但是寧國公卻不勝酒力,提前走了,這才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定國公看着他是趕在打烊的點上走出來的,再想想這兩天的傳聞,大約也知道他爲何在此喝酒,看在他同葉北喏之間的關係上,他忍不住想要提點他一二,便對着他試探的問道,“郡王爺,我府上還有兩罈好酒,不知郡王爺可有雅興跟我去我府上續個攤兒?”
於海山看了一眼天色也不早了,想到自己回去晚了,夏梨或許會擔心,正要拒絕,就聽定國公又接着說道,“這酒可是陳年老酒,同酒樓裡頭的這些新酒可是大不相同的,這酒越老經歷的年歲越多,可就越有味道了。”
於海山心中一動,怎麼越聽越覺得定國公這是在跟他隱喻什麼?難不成他這回叫了自己去府中喝酒是要同自己說什麼?
這麼一想他也就不再拒絕,對着跟着他的易文說道,“你回去跟夫人說一聲,就說我去趟定國公府上,大約會晚些回去,讓她就不要等我了。”
易文點了點頭,應了一聲是,就騎上馬朝着他們府上而去。
定國公聽了他這一番囑咐,也笑了笑,對着他說道,“京中盛傳你們小夫妻二人伉儷情深,今兒一見知名不虛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