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於海山心中,衣服倒是沒什麼差別,有差別的是做衣服的人。這麼多年過去,也只有小的時候,他娘給他做過衣服,再後來他的衣服大部分都是買來的。
如今又有人給他做衣服了,他心中很是高興。
方全看着他溢於言表的欣喜,就知道他心裡也是高興地,就又催促他,“換上,換上給我們瞧瞧,咱們這些人看沒見過絹穿身上啥樣呢!”
李香蓮也跟着幫腔,“是啊,你換上試試,若是不合身兒,夏丫頭還讓我送回去給她改呢!”
於海山的內心也是想試的,聽了他們的話,也就借驢下坡,應了下來,“行吧,那我這就去屋裡換上。”
抱着包袱去了臥房,將身上的衣服除去,又擔心天熱自己身上的汗弄髒了衣服,從水盆裡擰了帕子出來擦了擦身上的汗,這纔將新衣服換上,走了出來。
於海山的皮膚較黑,原本來說,穿紅色會有些怪異。但是他身材高大,氣勢很足,倒是硬生生的將這衣服撐了起來,斜襟的衣服服服帖帖的穿在他身上倒是自成一股子風流勁兒。
李香蓮首先讚道,“不錯,這麼一穿呀,倒是顯得咱們海山兄弟更加英俊了。”
方全也跟着讚道,“是啊,這貴些的料子穿着就是不一樣,一下子倒像是城裡的公子哥了,今後我也要攢點錢,也弄這麼一身兒來。”
話音剛落,就被自家媳婦兒敲了後腦勺,“想的美,咱們還要攢錢養兒子呢!”
方全兒揉了揉後腦勺,看了她一眼,“我就說說而已,你這人怎麼聽不懂好賴話呢!”
李香蓮可不管這倆小夫妻的事兒,她來可是有正事兒了,她繞着於海山走了一圈兒,將他的細細打量了一番,最後說道,“旁的都好,就是這腰有些鬆了,回頭我讓夏丫頭將這兒收上一寸就好。”
於海山點了點頭,回屋將衣服換了下來,重新包好又遞給了李香蓮,“嬸子,那可就要麻煩你了。”
李香蓮接了過來,連聲說道,“麻煩個什麼勁兒啊,咱們不就是做的這瑣事兒麼!”
說完,又問他,“哦,對了,海山兄弟,你那房子蓋的如何了?我這可是都等不及喝喜酒了呢!”
於海山還未開口,方全兒先替他回答了,“嫂子,你放心,不光你急,咱們海山兄弟呀,也着急的很哩!這幾天都不去山裡打獵了,定定的在工地上守着我們幹活呢!牆已經砌的差不多了,趕明兒搭了頂就好。”
聽他這麼說,李香蓮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於海山被她笑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李香蓮反而幫着他對方全兒說道,“這有啥,於兄弟比你小不了幾歲,你如今都老婆孩子熱炕頭了,還不許人家着急了?”
說完對看着於海山耳朵尖尖的微紅,心中竊笑了兩聲,才正了正神色對他說道,“若是快好了,就來找嫂子,這才過了四禮,女方還等着咱們送日子過去呢!”
於海山聽見他轉移了話題,也正經兒八百的回答道,“快了,待會兒我去找了王木匠,量了尺寸,打好了傢俱,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