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成書原本就同於海山府上有些不大對路子,聽了這二人的話,不由自主的就偏向了米氏那一邊,對着一拍堂木,對着易文喊道,“可有此事?!”
易文見着他這樣子,眉頭一皺,“大人,劉三少夫人拔下頭上的簪子行刺我家小公子,此乃實情!”
羅成書坐在公堂之上看着他們二人起了爭執,便再一拍驚堂木對着他們說道,“你們如今這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那本大人究竟該聽誰的好呢?”
羅夫人在鴛鴦樓被下來丟出去的事情,去年在京裡頭可是傳的沸沸揚揚的,羅夫人也淪爲了整個京城的笑柄。
因此米氏多少也有所耳聞,她當時還笑話了這羅夫人一番,如今看着這羅大人對着安郡王府上的人的態度,她心裡頭猜測,這羅大人定然是同安郡王府不對付。
有道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說不定這個羅大人還真的能幫上自己呢!米氏腦子一轉,對着這位羅大人說道,“羅大人,你可要替我做主啊!我一介婦道人家跑到安郡王府行刺安郡王府的小公子,您覺得可能嗎?就是這小子侮蔑我,他以下犯上,想要對我不軌!”
羅成書此時倒是真的有些糊塗了,這個劉三少夫人說的也有道理,今兒她相公才被皇上下了旨意,押進天牢。她不在乎裡頭好好呆着,跑到安郡王府去去行刺人家的小公子,確實是有些不大可能。
難不成是這個侍衛見着人家相公被皇上捉拿,便起了歹心?
他腦子裡飛快的思索着,擡頭看了易文一眼,對着他問道,“你說劉三少夫人行刺你家小公子,可有此事?”
易文點了點頭,一臉不苟言笑,“自然屬實,屬下絕不敢欺瞞大人!”
羅成書又對着他問道,“既然如此,那本官就少不了要問一句了,你家小公子現下如何?”
易文見他不去盤問那位劉三少夫人,反而對自己問個不停心裡頭起了些許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
再次應道,“那刺來的簪子被郡王妃身邊的大丫鬟擋了一下,我家小公子僥倖沒有受傷。”
羅成書聽他這麼說,笑了一聲,“這麼說來,那就是你家小公子無事了。本官是不是也可以理解爲正如這劉三少夫人說的那樣,她的髮簪差點兒碰到了你家小公子,而你卻要對她行不軌之事呢?”
易文見一邊兒是拼着名節受損也要拖他下水的劉三少夫人,一邊是是非不分的京兆尹大人,心裡頭也涌出一股子無力感。
冷哼一聲對他說道,“羅大人,你是真的要包庇劉三少夫人了嗎?!”
羅成叔笑了笑,對着他應道,“談不上包庇,只是本官自然不能聽一家之言,這事兒還是好好調查調查纔好定案!”
易文被他氣笑了,“羅大人,這人證物證俱在,你卻不判案,還說自己不是包庇?”
羅成書卻依舊不妥協,只要能讓安郡王府裡頭不舒坦了,他自己心裡頭就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