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伸手虛扶了一下,看着他跪在地上的身影,對着他說道,“太傅請起。”
說着看了一眼周景,說道,“賜座。”
周景搬了個鼓凳過來,放在了傅庸身後,傅庸不敢坐實了,只用屁股擔着沿兒輕輕地坐着,眉頭皺成了一團。
楚瑜看着他的神色,就問了一句,“太傅,今兒是怎麼了?可是有什麼煩心事兒?”
傅庸嘆了一口氣,不知道如何開口。
最後想着自家孫女的後半輩子,才硬着頭皮開口了,“皇上,實不相瞞,臣這回前來是想同您商議一番,我家孫女同靜郡王的婚事的......”
楚瑜眉頭一挑,顯然是有些詫異,他怎麼會是爲了這事兒而來的呢?
“你那孫女不是還沒有及笄嗎?”
也不怪楚瑜不知道,原先他派人監視着於海山府上,但是於府有美姨這麼個作弊神器,做什麼事兒都能夠繞過他們的耳目。
因此,這些監視的哨崗,也就都形同虛設了。
而這事兒雖然說是在京裡頭傳的沸沸揚揚的,但是到底事關靜郡王,誰也沒有個真憑實據的,自然是不敢來皇上面前兒胡言亂語的。
傅庸一看楚瑜這樣子,便知道他應該是還不知道靜郡王的事兒了,嘆了一口氣,便將這事兒告訴了他,“皇上,今兒城牆上頭飄着一個褲衩,據說是柳空空偷了靜郡王的,只是爲了驗證一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不能人道。”
楚瑜聽了這話當即瞪大了眼睛,對着他說道,“這種空穴來風的話,您又如何能信?!”
傅庸搖了搖頭,臉上帶上了一絲苦意,對着他說道,“皇上,臣自然不會貿貿然來找您的,只是.......”
說到這兒,他猶豫了一下,最後到底還是咬了咬牙,將話說完了,“只是,靜郡王這些日子實在是沒少往府裡頭請大夫啊!”
楚瑜聽了這話,臉色一沉,看了一眼下頭滿頭大汗的傅庸一眼,眼神有些凌厲,最後還是幽幽的說道,“太傅,你先回去,這事兒等朕查清楚了再說,指不定還是有人在背後污衊靜親王的。”
太傅一聽他這話,就知道完了......皇上定然是要站在靜郡王那邊的......
這麼一想,他也覺得自己有些蠢了,這事兒到底事關皇家的顏面,即便是靜郡王真的不舉了,爲了皇家顏面,他也會讓他們的家芸兒嫁過去的。
腦中轉的飛快,但是到底還是對着楚瑜行了一禮,“是。”
楚瑜對着他擺了擺手,“罷了,你先回去吧!”
傅庸從宮裡出來,就一直想着別的法子,由此看來,基本上他們家芸兒應該是非嫁不可了......他們還得提早準備纔是!
而楚瑜坐在的龍椅上,看着傅庸離去,便對着周景說道,“周景,你去給我叫了東青過來。”
周景顯然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原本靜郡王都好好,如今忽然就不行了,還鬧的滿城風雨,即便是他一個奴才都知道這背後有陰謀,更何況英明神武的皇上了。
很快他就叫了東青過來,東青走了進來,對着楚瑜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