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過來住,你嫂子怎麼辦?”
聽到小茶的建議,樂樂雖然有些心動,但是想到小善也大着肚子,小茶平常應該會陪她聊聊天什麼的,要是她過來了,那小善豈不是就寂寞了?
“我嫂子有我爹孃還有我哥寵着沒事兒的,何況我現在本來也不跟我爹孃他們住一塊兒了,平常我都是呆在家裡的,也就是偶爾無聊了或者是吃飯的時候纔會到店裡。”
小茶微笑着看着樂樂,她畢竟是姑娘家,既然成親了,沒有再跟自己爹孃住的理由,雖然爹孃和哥嫂都不介意,但是鬱德覺得不太方便,所以就在附近另置了小院兒,現在的她,小日子過得也是相當的舒服的。
“那好吧,我讓人收拾個房間出來,正好鬱德也在這邊當值,晚上住在這裡也方便。”
見小茶這樣說,樂樂想了想便同意了。
“恩。”
小茶衝着樂樂甜笑。
有了小茶的陪伴,樂樂確實是沒有覺得這麼難受了。
半個月後,京城有了一件喜事兒。
誠王爺和誠王妃經過精挑細選,終於爲晉長平選到了一個合適的妻子人選。
說起來這姑娘也是出自於誠王妃的孃家,沈家。
據說是什麼遠房的親戚,因家道中落,特來投奔沈家,剛好誠王妃回孃家,一看到這姑娘就覺得合了自己的眼緣,再一瞭解下來,頓時就決定讓她嫁給自己兒子了。
除了家世略顯寒酸,據說這姑娘長得好,學識好還品性好,誠王妃對此非常的滿意,反正也不求晉長平有個什麼發展,不需要丈人家的支持,所以晉長平的妻子也不需要考慮家世方面的問題。
因爲如今全國上下已經進入了備戰階段,所以晉長平的婚事一切從簡,就在消息傳出來的半個月之後,一場簡單的婚禮便在誠王府舉行。
也就在晉長平婚禮的當天,皇上發佈了聖旨,宣佈晉長平繼承誠王爺的王位,至此,他成爲東晉最年輕的王爺,封號,平王爺。
說起來這還是晉長平第二次娶親了。
這一次,樂樂也收到了晉長平的請帖,因爲無事兒,樂樂便帶着女兒去參加了。
不過她去得晚,又走得早,只是在大家鬧洞房的時候遠遠的看了一眼新娘子,發現平王妃並沒有外面盛傳的那般美貌,不過那張圓臉看起來倒是非常的親和力,非常的和善,想來誠王妃應該是看中了這一點兒。
畢竟長輩和他們年輕人看人的眼光是不同的。
不過看起來晉長平對自己的妻子好像也挺滿意的,因爲樂樂發現當天他臉上的笑意比上一次準備和北秦公主成親時候的笑意要真誠一些。
雖然是從簡了,但是前來參加的賓客也不少,晉長平忙着招呼客人,只在樂樂出場的時候過來打了一下招呼,後來就沒有機會再過來了。
鬱夫人也代表着國公府的人來參加了婚禮。
有鬱夫人在,樂樂倒是不寂寞。
不過在宴席的時候,樂樂因爲輩份的問題並沒有與鬱夫人坐在一塊兒。
吃完飯之後,她先跟鬱夫人打了一聲招呼,然後再去跟主人家打了一聲招呼,便從誠王府,不對,從今天開始是平王府出來了。
“左夫人。”
就在樂樂打算坐上馬車回去的時候,沈天賜也從平王府出來了,然後將樂樂叫住。
“沈公子有事?”
在外面的時候,樂樂沒有直接喊沈天賜的名字,不讓別人知道她其實跟沈天賜已經算是很熟了。
“借一步說話。”
沈天賜對着樂樂作了一個請字。
“小竹,看着小姐。”
見到沈天賜這樣,樂樂把女兒放到馬車上讓小竹看着,然後又跟女兒交代了一聲,這纔跟着沈天賜一起走到一邊的角落無人處,
“你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過兩天我要準備出發去南方辦點兒事情,我知道左將軍去了南方,你有沒有什麼東西要我帶的,我可以幫你帶過去。”
沈天賜看着樂樂說道。
“去南方?你要去邊境嗎?”
聽到沈天賜這樣說,樂樂有些驚訝。
“恩。”
沈天賜點頭,
“之前跟南袁友好相處的時候,兩國之間有非常緊密的交易往來,我們沈家在南袁也有不少的店鋪,我要趁着戰爭開始前去一趟南袁。”
“可是現在邊境的局勢已經很緊了,你現在纔去,會不會來不及,萬一你到了南袁,戰爭卻打起來了,那到時候你怎麼辦?”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商人,不要緊的。”
沈天賜對於樂樂的擔心毫不在意。
“看樣子你是有自己的辦法了。”
見沈天賜的模樣,樂樂猶豫一下,對沈天賜道,
“你兩天後就離開嗎?”
“恩。”
“那你明天能來我家一趟嗎,我……回去收拾一下,可能真的有點兒東西要給你帶走。”
之前左鬱離開的時候太急,樂樂收拾行李也收拾得太急,等他離開之後,她才覺得還有好多東西應該給他帶走的,可是她又不能離開京城,現在沈天賜要順路經過的話,自然是最好的了。
“可以。”
沈天賜點點頭,
“那明天下午我過去。”
“好。”
樂樂點頭,
“你晚點兒過來,晚飯就在我家吃吧。”
本來沈天賜完全不用來找她的,現在特意的來找她詢問要不要幫忙帶東西,這麼一個人情樂樂記在心裡,她覺得請人吃一頓飯是最起碼的。
“好。”
沈天賜輕笑,點頭應下,男女有別,在外的時候他還是要避着一些的,跟樂樂說好了,便率先的提出了告辭,
“那我先離開了。”
“恩。”
樂樂目送着沈天賜離開了,然後才慢慢的從角落裡走出來。
原本想着不會有人看到,沒有想到這麻煩來了是擋都擋不住的,樂樂正要上馬車,又被人叫住了,回頭一看,還算是熟人。
“鸝兒小姐?”
“左夫人,請問,剛剛沈公子與你在角落裡說些什麼?”
黃鸝看着樂樂,帶着審視的眼光,直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