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呸!”小販把嘴裡的泥巴吐出來,惡狠狠地盯着沈映月和樑寒初。
“你……你們!你們幹什麼?你們是誰?”
“剛纔你說的,要是我們還認娘,你就吃泥巴給我們看,不是嗎?”樑寒初冷着一張臉對那小販說道。
小販愣了下,看着樑寒初和沈映月,才知道這原來就是沐嬸兒認的女兒,以及女兒的丈夫。
“你們……”小販指着沈映月和樑寒初,一時半會兒說不出話。
樑寒初還是冷着一張臉,眼神裡滿是殺意和怒氣。
“娘,這陣子是不是經常有人這樣來欺負你?”沈映月問。
沐嬸兒苦笑了下。
“月娘,欺軟怕硬,嫌貧愛富,這是人之常情,你們也不必太爲我擔心。”
“所以,孃的意思就是,真的經常有人這樣欺負你了?”樑寒初說道。
沈映月聽了,也覺得心疼不已。
這段時間,她娘到底是怎麼堅持過來的?
“啪!”沈映月和沐嬸兒都還沒有說話,樑寒初突然出手,把小販的那擔子芝麻糊全都給踢倒在地,黑乎乎的芝麻糊倒了一地。
“你……你這個人怎麼這樣?你……我要報官!我要報官啊!”
“啪!”樑寒初不怕他,在他說報官之後,伸腿再倒在地上的木桶上又踢了一腳,把木桶踢到小販的身上,小販後退了好幾步,狠狠地摔倒在地。
樑寒初把另外一個桶又踢過去,這回踢到小販的頭上,小販的額頭被砸出一個大大的包,還有破口,鮮紅的血液留了下來。
“你!殺人啦!打人啦!大家都給我作證,是沐嬸兒的女婿打我的,他不僅把我的芝麻糊給弄倒了,還打我,我不過是靠着這芝麻糊謀生的,我容易嗎?現在好了,拿來謀生的芝麻糊被踢翻了,頭也受傷了!大家給我作證啊,這都是這個沐嬸兒的女婿做的,都是他做的,千萬不能讓他跑了,他……”
“啪!”樑寒初把小販的扁擔也踢過去,這回又正中那小販的頭,小販原本就破了個口子的額頭又破了第二個口子。
做完這些,樑寒初把一張面額五百文的大明寶鈔扔過去。
“這些錢,足夠賠償你這些芝麻糊的錢,也足夠你治病了。我們不缺錢,今天就算在這兒把你打殘了,官府的人來了,只要我肯賠錢,官府就不會追究,可是你卻要承受皮肉之苦,你還想要錢嗎?”
“我……”小販嚇得屁滾尿流,過來把樑寒初扔地上的那張錢撿走,灰溜溜地跑了。
樑寒初說的沒有錯,官府的人來了,只要他肯賠錢,官府就不會追究,可是他卻要受皮肉之苦,他可不想再受那個苦。
那幾個小孩子見樑寒初這樣子,也受到了驚嚇。
“你們看到了嗎?以後不要欺凌弱小,因爲你們可以欺負比你們弱的人,那麼比你們強的人也可以欺負你們,懂了嗎?以後不許再到這院子裡來搗亂,否則我也不會放過你們。”樑寒初對着那羣小孩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