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得再開,也會有不知道的人啊,尤其是那些村裡來的,或者書院裡那些兩耳不聞窗外事的讀書人。這少年貌似就是在縣學上學的,我瞧着有些眼熟。”秦氏說道。
樑振興也看着那個少年皺了皺眉頭。
“我也感覺這少年看着挺眼熟的,但是是不是在縣學見過我就不知道了,總感覺他這眉眼,我肯定是見過的。”
“那就真的可能是縣學裡的書生了。既然你們都覺得眼熟,那肯定你們都見過,而且肯定是在縣城裡見過的,畢竟咱村沒這人。他到過縣城,卻不知道陳小花母女碰瓷這事兒,那不就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書生了?真是倒黴了,遇上了這樣的事兒。”
“可不啊?真是倒黴了哦。”
沈映月他們在這邊議論,陳小花母女在那邊拉着那個少年不讓他走,偏偏讓他買她們的手帕,我二十文錢一條。
陳小花母女的攤點前圍了不少人,全都是在幫那個少年說話的。
可俗話說得好,寧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陳小花母女這樣的潑婦,誰能說得過她們?
沈映月倒是想過去幫那個少年說兩句話的,可是她這邊還有事情要忙,還得幫秦氏結算呢,何況已經有這麼多人在幫那少年了,都說不過陳小花母女,就算她過去,那也應該是無濟於事的,因而她只好作罷。
“樑大哥,樑大嫂!”就在沈映月他們忙着收木材的時候,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提着一個籃子走了過來,甜甜地喊住樑振興和秦氏。
沈映月看着這姑娘,有些驚訝。
這姑娘,怎的長得和那邊那個被陳小花母女纏住的少年有點想象的?
“大哥,大嫂,這是……”
“哦,月娘,你可能沒見過,這是花捲,在張福來那兒做活計的,前陣子纔剛剛從他們老傢伙過來,所以你不知道她。花捲,這是我三弟,這是我三弟妹。”
“樑三哥好,樑三嫂好。”花捲甜甜地同樑寒初和沈映月打招呼。
“你好啊花捲,那邊……”沈映月指着那個被陳小花母女圍着的少年,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做這個動作,興許是因爲覺得這世上竟然有長得那麼像的人,驚訝之餘的本能動作吧。
“啊!饅頭!對不住了大家,我先去看看我弟弟!”花捲看到那兒少年,驚了一聲,連忙把自己手裡的籃子放在一邊跑過去。
“認識的人?花捲、饅頭,這該不會是一對姐弟吧?”沈映月驚了。
“啊!”樑振興和秦氏不約而同地拍了下自己的腦袋,接着又異口同聲地開口。
“我還說那少年怎麼這麼眼熟呢?原來竟然是花捲的弟弟,我早聽花捲說過,她有個弟弟留在老家的。”
“轉了一圈還是自己人?”
“是是,你們等下啊,我們這兒有些事兒,一會兒再給你們算,花捲她弟弟被人欺負了,我們可不能不管的,那邊那麼多素不相識的人都伸出援手了,我們不管可就不夠情分了。”樑振興對後頭排隊來賣木材的人說道。
“沒事兒沒事兒,那陳氏母女欺負人也着實過分,我們也是看不過眼的。”
“謝謝大家。”樑振興說完,就和秦氏一塊兒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