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沈映月被樑寒初給逗笑了。
爲了讓她相信自己永遠不老，他竟然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
不過，她倒是覺得悅耳得緊。
想想，她也不必擔心自己老的，就算等到小包子小糰子十歲，她也不過才二十幾歲，三十歲都沒到，年輕得很的。
再說了，老了又怎樣？不管怎樣，她都有樑寒初疼着愛着的，她根本就不需要擔心這些有的沒的。
“哎喲，這不是月娘嗎？好久不見，怎的現在發達了，就翻臉不認人了？”沈映月和樑寒初正在說笑，突然一個刺耳的聲音傳來。
沈映月看過去，這不是……寧氏？
寧氏站在路邊，擺着一個小攤子賣扇子，站在攤子旁邊的還有沈映雪。
沈映雪現在也變得好憔悴，看起來蒼老無比，皮膚蠟黃蠟黃的，還頂着兩個黑眼圈，哪裡還有“縣城第一美人”的樣子？
寧氏的樣子也好不到哪兒去，雖然只是縣城的女兒，但是從前好歹做過陸家的親家，那段時間風光無限，也是一副貴婦的樣子，現在也和沈映雪一樣，憔悴不堪。
這對母女，現在也淪落到擺攤賣東西的地步了嗎？
“寧姨娘，好久不見啊。”雖然不想理這對母女，但是既然寧氏先喊了她，沈映月便給個面子，同她打聲招呼吧。
“哎喲，什麼態度啊。聽說你現在在府城混得很開？真的讓人意外啊，我還以爲你去了府城只能要飯呢。”
“那真是讓你失望了。”
“你們混得好，我怎麼會失望呢？我失望的是你現在的態度。我們好歹曾經是一家人啊，你現在在府城混得發達了，回來就不認我了翻臉了？想我們窮了？真是嫌貧愛富！看什麼看？你們沒見過嫌貧愛富的嗎？沒見過富貴了就忘本的嗎？有那麼好看嗎？沈映月就算髮達了就不認所有親戚，那也輪不到你們來管！”寧氏同沈映月說了幾句，突然就向路人大喊起來。
其實原本根本就沒有路人看這邊的嗎，她故意大聲這麼喊，纔有不少路人瞧過來。
見到有路人瞧過來，寧氏倒是跟受到了鼓勵一般，喊得更大聲了。
“看什麼看啊，都叫你們別看了！說了多少次了，人家沈映月發達了，就不認她從前的親戚朋友了，這都是她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們來管呢。別說她發達了就不認人了，就算她和所有的親戚朋友都斷絕關係，那也是她的事情，不用你們來瞎操心！”
“嬸嬸，你們在做什麼？”就在寧氏大喊的時候，晴姐兒返了回來，拉住沈映月的手。
“哎喲，這不是樑老三她大哥的女兒嗎？寧氏，你怎說沈映月發達了就不認親戚了呢？發達了就不認親戚，那怎還會帶着她大伯子的女兒出來？我看她是不想認你吧？你自己以前做過什麼事兒你不知道嗎？別說她發達了，就算她不發達，不認你那也是很正常的。”路人看不過眼了就說道。
“以德報怨何以報恩啊，寧氏，你還是自己回去反省一下你做過什麼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