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櫃子最上層左側那個小箱子裡。”
“好。”沈映月走到那破破爛爛的櫃子旁,踮起腳尖把小箱子拿下來。
小箱子大概三十釐米長,二十釐米寬,高約麼十釐米,因爲太舊已經看不清原本的顏色和木質了,不過倒是擦得乾乾淨淨,一塵不染的。
打開來,一股淡淡的墨香傳來,放在最上面的是她第一次去集市的時候給樑寒初買的那些筆墨紙硯,還是嶄新的,沒用過呢。
“初哥,我可以用嗎?”雖然是她買給他的,可送了人那就是他的了。
“嗯。”
“好。”沈映月從那疊摺疊起來的宣紙中取出一張,再取了徽墨和硯臺,筆她選了一支最小的小楷筆。
前世用慣了硬筆,讓她用毛筆還真有些不習慣,小楷筆好掌控一些。
她拿到圓桌前,把紙攤開,樑寒初問都沒問就幫她研墨。
“月娘,你要做什麼?”
“我們要建房子呀,我畫一下大概的佈局。”沈映月有些小興奮,不僅因爲她可以設計自己的房子,還因爲這房子是她和樑寒初的。
“嗯。”樑寒初輕輕答了聲,靜靜地在一旁繼續給她研墨。
“初哥你別站着,你坐下呀,你的腿還傷着呢。”
“好。”
樑寒初坐下來,沈映月就用小楷筆沾了墨在紙上畫起來。
沒有尺子,用不慣軟筆,她得畫得慢一些。
前世她逛過很多北方宅院,有些印象,就根據記憶來畫圖紙。
兩個人住,算上以後有兩三個孩子,也不需要太大的宅子,二進的就好,上房她和樑寒初住,東西廂房給孩子和客人,倒座房用作雜物間和廚房。
沈映月把佈局畫好,還用她歪歪扭扭的毛筆字標註好哪個房間是幹什麼的,好容易畫好了,擡起頭,看到樑寒初抿着脣,嘴角有些發抽。
“初哥,怎麼了?”
“這是什麼字?”樑寒初指着她寫的那些歪歪扭扭的簡體字問。
沈映月臉一紅,她怎麼忘了這裡是古代了呢,竟然在這裡寫起了繁體字。
“看得懂就好,不要在意這些細節。我和你住在這兒,這裡留給孩子,這裡可以做客房,廚房在這裡,你覺得不好?我們還可以在院子裡挖口井,旁邊種些樹,夏天在井裡冰鎮瓜果,撈起來就坐在樹下吃。”沈映月都規劃好了以後的生活。
“嗯,留給孩子。”樑寒初看了她畫的圖紙,只抓住了這個重點。
沈映月臉一陣發燙,她是不是太直接了呀,倆人都還沒圓房呢,她就想着孩子了,想也就罷了,竟然還直接對他說,他會不會覺得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跟他圓房了呢。
他也是,她說了那麼多,他竟然只抓住了這個重點。
“那個……初哥,你有什麼想法,你說說嘛,不能光我來設計呀,這是咱倆的房子呢。”沈映月趕緊轉移話題。
“嗯。”樑寒初低低地答了聲,從她手中拿過那支小楷筆,在她畫了個二進宅子後的空白處下筆。
他握筆比沈映月要熟練,很穩,不像她那樣發抖,幾筆下去,宣紙上就給他畫出了個雛形。
“初哥,你畫的是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