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感嘆了幾句後又突然對沈映月感嘆。
沈映月愣了下，這件事老皇帝竟然也知道？
她還以爲當初她進宮當教習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雖然是老皇帝讓她進去的，但是老皇帝沒有放在心上呢，想不到他竟然懂這件事。
沈映月搖了搖頭。
“我怪罪長孫殿下做什麼？長孫殿下一直都對我很好的，何況那時候還是黃大人把我趕出來的，長孫殿下還幫我說話了呢。”
“你說什麼？”老皇帝聽了沈映月這話後臉色變了。
沈映月一怔，她又說錯話了嗎？
她剛纔看到老皇帝神色變好，就放鬆下來了，沒那麼擔心樑寒初的事情了，所以說話就沒注意，那想到老皇帝竟然就生氣了？
而且她現在也還不知道只到底是那句話惹老皇帝生氣了的。
她剛想問自己說錯了什麼，老皇帝竟然就先問她了。
“月娘，你說，把你趕出東宮是黃子澄的意思，不是允炆的意思？”
“嗯，是……”沈映月點頭。
看樣子老皇帝是因爲她這句話生氣的，可是她話已經說出口了，也不能在這時候否認了。
“竟然是黃子澄的意思。朕還以爲允炆只有大事纔會問黃子澄的建議，沒想到這麼小的事情也由黃子澄來決定？”
“皇爺爺，長孫殿下他畢竟年紀小啊……”沈映月見老皇帝生氣，連忙安撫，“而且大丈夫不拘小節，長孫殿下在太子殿下去了之後就在幫皇爺爺處理一些政務了，實在是忙碌，抽不開身，所以處置宮女這種小事才交給黃大人去處理的……”
“治理水災這樣的大事自己沒主意，處置宮女這種小事自己也沒主意，他到底什麼事情才能自己有點主意的！我看他就沒有過有主意的時候！”老皇帝哼出了一口氣。
沈映月的心咯噔了一下。
她不過是隨口說說，現在這是說錯話了？老皇帝一直很看重皇長孫，若是因爲她剛纔那幾句話，老皇帝對皇長孫的看法改變了，那這個責任她可是付不起的，她不過是個女子……
她一慌，連忙幫皇長孫說話。
“皇爺爺，您別生氣，長孫殿下年紀真的太小了……”
“月娘，他不小了。老四在他那個年紀的時候已經跟朕上戰場了……”老皇帝感嘆。
沈映月愣了下。原來燕王年紀這麼小就去打仗了？難怪將來打仗打得那般厲害，也難怪皇長孫打不過他，皇位還被他給奪走……
當然，沈映月最驚訝的還是老皇帝這時候提起燕王。
“皇爺爺，那不一樣。燕王殿下的父親是驍勇善戰的您，可是長孫殿下已經失去他的的父親了，您不要怪他……”
“朕沒有怪他的意思，朕只是感嘆。允炆那孩子也是挺可憐的，這麼小就是失去父親。可朕白髮人送黑髮人難道就不難過嗎？哎……月娘，說起來，我是真的想念我那些孩子們了，尤其是失去老大後，朕真的很想念他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