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問吧。”
“以前那麼多姑娘哭着嚷着要嫁給你,你爲什麼要拒絕她們?並不是每個人都像陳家一樣讓你入贅,好多姑娘是自帶嫁妝,心甘情願跟你吃苦的,你爲什麼不依呢?”
“爲了等你啊。”
“花言巧語,那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壞了,油嘴滑舌的。”沈映月擰了他一把,又是氣,又是樂的,他真是不管什麼時候都沒忘記撩妹,不對,是撩她呢。
樑寒初瞧見她的小模樣,輕輕笑着,讓原先對着他們議論紛紛的路人再次訝異了。他們縣最好看的男人平時都是淡漠嚴肅的,想不到竟然也會露出這麼溫暖的笑。
沈映月沒問出答案就是不罷休。
“初哥,我講正經的,你爲什麼要拒絕她們呀!我剛纔聽到很多人說,有些姑娘還長得很好看呢。”
“月娘,你爲何什麼事情都喜歡刨根問底呢?原因是什麼,重要嗎?咱倆現在在一起,以後在一起,永遠在一起便好。”
“你……”沈映月聽完他這番話,又伸手擰了擰他結實無比的胳膊,叫他又花言巧語。
“我就是覺得重要,我就是要刨根問底,你今天不回答我,我明天還會繼續問;明天不回答我,我後天繼續問;後天不回答我,我大後天繼續問。你一天不回答我,我就一天天問。”
“小映月變壞了。”樑寒初揉了揉她的腦袋。
“那你告訴我啊!”
“我的女人是用來寵的,我不願意她跟着我吃苦,所以不會輕易選擇。那會兒爹的腿病時常發作,我怎忍心看着我的女人受罪?讓女人跟着自己受苦就是不負責任的行爲。這麼說,懂了嗎?”
“懂了……”沈映月往他那邊靠去。
還真是個有擔當有責任的男人呢,難怪先前對又醜又胖的她那麼好,原來他一向都是這般有責任心的。
負不起責任,就不要去招惹,一旦有了需要負責的人,就想盡辦法去盡責,所以他對她那麼好,那麼寵,竭盡全力地護着她。
“懂了就好,以後不要再問這種傻問題了,你只需要相信我,就無需再憂慮什麼。”
“嗯。”沈映月點點頭,不問了。
離銀針做出來還有些時間,倆人也沒處兒去,沈映月想去買些筆墨紙硯。
她想練練字,她的字實在是太醜,非中文專業出身的她很多繁體字都認不得,在這年代看書寫字都不方便,練字的時候順便“識字”纔好。
其次她也想給樑景啓蒙。樑景已經七歲了,自小被當成傻子,不是被打就是被罵,樑振興和秦氏自然沒有教他識字。那孩子其實很聰明的,沈映月相信他將來一定會很有出息,不能浪費了他的資質。
樑寒初是有些筆墨紙硯,是她給他買的,但那是他的,既然買給了他,就沒有拿來給她和樑景用的道理。
樑寒初聽了她的提議,就帶她去賣文房用品的那條街,剛進門沒多久,他們便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怎麼是他?還真是冤家路窄,沈映月想,以她今天的運氣,如果買彩票肯定中大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