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初哥,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和我說的?”
“月娘……今天在軍中我知道了一些消息。”
“什麼消息?”沈映月見到樑寒初這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也是有些擔心了。
樑寒初現在在朝中也算是大官了,還是個武官。雖然不能翻手爲雲覆手爲雨,但以他的地位和手中的權利,還是可以做很多事情的。
所以現在能令他憂心的事情,定然不是什麼小事了,很可能還十分棘手。
“月娘,今天在軍中有姜大公子的消息。”
“姜大公子?是……冬葵的哥哥嗎?”沈映月聽到這消息也是驚呆了。
樑寒初點了點頭。
“是他。”
“他怎麼……他先前寫一封信回來給冬葵說要造反,後來就沒什麼消息了,怎麼現在又有消息了?”
“嗯……月娘,咱先前不是分析出來說他可能是被人脅迫了嗎?但是現在想想,事情應當沒那麼簡單的。他是朝廷追擊的重犯,誰敢窩藏他?找到要他了,還不得給衙門送過來?
現在聖人手中的權利有多麼集中,咱都是知道的。像我這樣在都督府,說好聽了是武官,可實際上軍權全都在聖人手中,我身爲一個左都督,就連調動一百個人,都得向聖人請示。
何況其他下面那些同知、千戶,或者別的官。所以能夠在朝廷追擊姜大公子的情況下窩藏姜大公子的,定然不是什麼簡單的人。這樣不簡單的人藏了一個重犯,是很危險的一件事情,誰都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
“啊……”沈映月聽樑寒初這麼說也覺得很危險了。
“初哥,那你說可能會是誰呢?誰有那麼大本事?”
“不知道。”樑寒初搖了搖頭,“就是因爲不知道,所以纔會那麼令人擔心的。大明立朝以來,在聖人底下最受重視的,權力最大,地位最高的就是那些開國功臣們,也就是如今各大國公府的國公們。
可是這些年很多國公府都沒落了,現在依舊昌盛的猶如魏國公府徐家這些,也都交出了兵權,甚至漸漸退出了朝廷,要麼家族裡在朝中爲官的人不多,要麼就是做的不是什麼大官,所以他們沒有那麼大的能耐去做這件事,更加沒有立場。”
“可是誰又有立場?這些年錦衣衛表面上已經撤了,可實際上還在暗地裡活動,爲皇爺爺尋找線索的。錦衣衛耳目衆多,那個人竟然能夠瞞得過錦衣衛的眼睛,那着實是十分能耐的一個人了。這樣隱藏在背後的一個人,真的很可怕,不知道他想要利用姜大公子來做什麼……”
“嗯。”
“初哥,那這個事兒怎麼辦?要告訴皇爺爺嗎?”
“已經告訴了。月娘,別的我不擔心,我比較擔心的是現在冬葵嫁給了玉華,我怕那個人利用冬葵的哥哥做一些不好的事情,到時候會牽連到沈家。”
“這個啊……這個不用擔心的,我不是帶着冬葵去見了皇爺爺說明情況了嗎?冬葵還拿了賞賜的,咱不用擔心這個。”
“嗯好,不擔心。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