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伯福他們這才意識到自己被沈映月給狠狠耍了,六貫錢就這樣白白被她騙走,就算除去先前敲詐她的那兩貫,那他們也虧了整整四貫的。
“沈氏!你耍我們?“
“我何時耍你們了?狗蛋七歲了連筷子都抓不穩,衣服都穿不好,這情況的確是不正常的不是嗎?你們這般寵着他,慣着他,讓他這麼大了連這點事都做不好,這種事在醫學上就叫帕金森綜合徵,我給診出來了,收你們六貫錢算少的。”
“你這是胡說八道!你這……”
“還有。”沈映月打斷了他們。
“你們的賬算完了,我們的賬還沒算。阿景推了狗蛋,讓狗蛋的膝蓋受傷,手掌受傷,我給了你們兩貫醫藥費,你們也收下來了。那我們現在來算算阿景的醫藥費。
阿景和狗蛋打架,手掌也受傷了。大伯母你抓了阿景的耳朵,讓他的耳朵受傷。他手掌的傷和耳朵的傷加起來就要四貫的醫藥費,先收你兩貫,記着你們還欠我們兩貫!”
沈映月說完,把樑發財手中的那兩張面值一貫的大明寶鈔給搶過來。
她這胡說八道的功夫真是快趕上樑寒初了。樑發財一臉懵逼,已經虧出去四貫錢了,還欠了兩貫?他們本來是接着狗蛋摔倒來坑錢的,最後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而且沈映月明明就是在胡說八道,口口聲聲說她給了兩貫狗蛋的醫藥費,實際上最後都被她給騙回去了。
“沈映月,你在胡攪蠻纏!樑景的傷哪能花那麼多錢?你這是搶錢,快點還回來!”樑伯福和樑周氏伸手就想去搶沈映月手中的大明寶鈔。
沈映月一個閃身,拿出手中的銀針,往他們手肘的麻穴扎去。
她只是女軍醫,不是女戰士,沒有學過什麼功夫,身手並不好。可是手肘的麻穴十分明顯,人平時活動的時候一不小心都會碰到導致手麻呢,因而她準確地扎到麻穴也並不是難事。
樑伯福和樑周氏手臂一麻,動不了了。樑發財了狗蛋娘見狀自然不敢再上前。
“沈……沈氏,你不要太過分了,你這是漫天要價!樑景他就算受傷也不至於要四貫的醫藥費的!你怎麼可以亂開價!”
“好啊,那你可以去找里長來說明情況。是誰先亂開價的?狗蛋不過是受了點小傷你們就敢要兩貫錢,我這是學你們的,效仿懂嗎?要是我有罪,那你們的罪過就更大!因爲是你們開的先例的,去啊,去喊里長,喊縣太爺,太守或者布政使去啊!”
“你……”樑伯福他們自知理虧,畢竟先亂開價的是他們,是他們開了先例,若是這事兒真的追究起來,他們的罪過就是最大的。如今見沈映月把里長、縣令,甚至太守和布政使都搬出來了,他們哪兒敢不怕?
到底都是些山裡人,再愛佔小便宜再無理,也是怕那些大官,怕沈映月這氣勢的。
“還有!”沈映月氣還沒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