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身上哪有什麼污點了?不就是拿了點東西嗎?樑家又不是沒賠錢。倒是你,陳小花,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竟然倒追男人,把對樑老三的情意表現得那麼明顯,你也不嫌丟人!“
“我……我……”陳小花支支吾吾地答不上來。她對樑寒初的喜歡是溢於言表,所有人都看得出來的,就算她想隱藏也隱藏不住,這種時候她要怎麼狡辯?她只能求助與陳韓氏了。
“娘!你看看鄭五嬸子!”陳小花氣得直跺腳。
“別怕。”陳韓氏把正一邊生氣一邊撓癢癢的陳小花拉到身後,再看向鄭林氏。
“鄭五嬸子,你怎麼說話呢?像樑老三提親的是我們長輩的事,樑老三不識好歹不接受,你不能把這事兒歸到我們花兒身上啊!”
鄭林氏這番話是爲了保全陳小花的名聲。
對於樑寒初,他們陳家是志在必得的,那麼英俊,那麼能幹的男人,只有他們這樣的富戶才能配得上,沈映月不過是縣丞的女兒,縣丞那一年不到四十貫的俸祿在他們陳家眼裡就是打發乞丐的。
可畢竟現在樑老三還沒到手,自然要先保持好陳小花的名聲。
“倒是那沈氏,她倒追陸大公子又是怎麼回事?整個懷柔縣的人都知道,她從小就喜歡拖着她那胖得跟豬一樣的身體去追那陸大公子,不知道多少人笑話她呢。鄭五嬸子,你說我們家花兒不知羞,那你極力維護的沈氏呢?難道她就知羞了?”
“哎喲喂,那能一樣嗎?月娘她是自小便跟那陸大公子有婚約,追着自己的未婚夫跑,和某些人在追着非親非故的男人跑能一樣嗎?要不要我教教你們家小花不知羞恥四個字怎麼寫?”
“你……呵呵,所以沈氏她就是個被人拋棄的棄婦咯,一個沒人要的東西值得你這麼爲她說話麼。”
“韓大娘,你這樣說就不對了吧?退親這事兒是陸大公子不仁不義不孝不孝不要臉,怎麼最後你卻來嘲笑起月娘這個受害者了?”
“你……”
“是哦。”村民們點點頭,表示贊同鄭林氏的話。
那天沈映月在小溪邊的那番精彩的“演講”已經在整個蓮塘村傳開了,聽過的人都無不覺得沈映月說得有道理。
那幾個外村人見到在場的蓮塘村村民都贊同鄭林氏的話的樣子,不免不解起來,還是蓮塘村的人解釋了一番他們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陳韓氏和陳小花快氣瘋了。
“哦對了。”鄭林氏繼續開口,“以前月娘犯過一些錯,她是曾經做過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搶了一點東西,不過她搶的只是東西,樑家把錢還回去也算是還清了。好過某些人,竟然想搶別人的男人,這搶男人跟搶東西比,哪個罪過更大,哪個纔是不知廉恥的?”
“你……你……”鄭林氏這番話,把一向喜歡撒潑亂喊的陳韓氏也給噎住了。
這時候,不遠處又有牛叫聲傳來,衆人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