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靜寧站在樑詠威跟前,覺得他高得就像是一座山似的,而她小的跟山腳下的一棵小草一般。
高大的山在她身上投下一大片陰影,也讓她感覺有種莫名的壓迫感。
夏靜寧抿了抿嘴,轉身就離去,剛走兩步,樑詠威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拉回去。
“你……你幹什麼!你放手!”夏靜寧又羞又惱,又害怕屋子裡的馨馨他們聽到,因而壓低了聲音。
“你還想尋死嗎?”
“誰要死了!”
“你剛纔想撞門框,你不許死。”
“你……你放開我!我沒有想死!”夏靜寧想把手從他掌心中抽出來,最後自然是無濟於事的。
樑詠威的手就像是鐵鉗子一樣,結結實實地扣着她的手腕,讓她動都動彈不得。那長着很多繭子的手掌又溫暖又有力,提醒着夏靜寧那天發生的事情。
那天就是這雙手一遍又一遍不停地在她身上……
“夏姑娘,你冷靜一下。”
“冷靜什麼?該冷靜的是你!你快放開!”
“夏姑娘!”樑詠威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夏姑娘,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想讓你明白,這件事錯不在你,你已經受到了那麼嚴重的傷害,我不希望你再受傷,更不希望你在這個花一樣的年紀就去了,無論如何,你都要好好活着!夏姑娘,我娶你,我爲你負責,一輩子,你別去死,好不好?”
“你……你放開我,誰要去死了,誰要嫁給你了!我不會死,也不要嫁給你,你快放開,放開,嘶——”夏靜寧掙扎着掙扎着,不小心就扯到了自己的內傷,疼得眉心都鎖起來。
樑詠威見狀鬆開了她。
“夏姑娘,你……”
“我不想跟你說話!”夏靜寧丟下一句話,就小跑着回馨馨的屋裡,從裡頭關上了門。
樑詠威擔心她想不開就追過去,恰好遇到從裡頭出來的沈映月。
“月娘,你快去看看夏姑娘,我怕她會想不開,都是我的錯,你……”
“沒事的,我進去看着她就好。”沈映月雖然沒聽到剛纔倆人的對話,畢竟兩個人都壓低了聲音的,可是她也知道夏靜寧無論如何都不會想不開的。
“那麻煩你了。”樑詠威有沈映月幫,放心不少,就讓沈映月進去了。
夏靜寧倒是聽到了外頭的說話聲,她在裡頭貼着門站着,莫名地,竟然沒有厭惡樑詠威,分明她以爲自己對他恨得要死的,可這會兒竟然恨不起來。
沈映月敲了一會兒門,她開門出來,臉頰有些通紅。
“映月姐,你不要相信樑詠威說的,我怎可能會有輕聲的念頭呢?”
“嗯,我相信你。”沈映月笑道。
她也沒說多少,畢竟她也不知道夏靜寧心裡倒是是怎麼想的。雖然都是女子,可是這女子的心思是最爲複雜的。
這天晚上夏靜寧還是留下來了。她身上的淤痕還沒有褪去,就怕回去被夏靜若發現不知道怎麼解釋,只好說自己的蛇毒還未解,先留下來讓沈映月幫看。
這倒是苦了馨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