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馮縣令一樣,整天爲各種事煩心着,一點也不好。
想到此,香雪連忙擡起頭來,語重心長:“相公你不要壓力太大,考上自然是好,考不上我們就繼續我們的普通人生活不也是很好嘛,當官也不見得有多好,我們聽老天爺的就好了哈!”
“放心,我對自己有信心。”
對香雪寬慰的話,宋朝陽甚至覺得那是有些沒必要的,他對自己有信心。
只是路途遙遠,唉。
此刻香雪剛要在交代兩句,就見前面一陣人羣喧鬧,遠遠的,就看到劉府老爺坐着轎輦來,一旁還有騎着駿馬,一臉鬥志昂揚的劉耀祖。
劉耀祖在這個鎮子上就是典型的高富帥,所以一出現,其他女子全都爭先恐後的踮着腳尖圍觀吶喊,生怕自己落下了接觸帥哥的機會。
今日的劉耀祖一身錦衣,頭髮高高豎起,明朗的五官因爲此刻哄亂的人羣而煩躁的皺起,見到香雪和宋朝陽在角落裡,立刻駕馬上前,頗有些窘態的道:“宋大哥,香雪嫂子,讓你們見笑了,我爹就是這樣,有一點事也要弄得所有人都知道。”
“沒事,我們這就出發吧!”
宋朝陽倒是沒怎麼在意,反而在心底是有些羨慕劉耀祖的,有父母的疼愛,而他的父親確那樣的壞。
劉家的小廝到處送人禮物,而一把銅錢也只是分秒間就被人羣哄搶了光,不得不說,劉家果然是土豪,就連這歡送人的方式都令人咋舌不已。
香雪正瞧着呢,卻又聽到宋朝陽要走了的話,皺了皺眉,十分不解:“不是說楊縣令要搞什麼歡送嗎?你們不參加了?”
“有什麼好參加的,鬧哄哄的。”
劉耀祖不似劉耀光那般對人情往事很重視,而且他對那些虛僞的面孔天生帶着一種與生俱來的厭惡,所以在剛接觸到宋朝陽的時候,就是被宋朝陽不和別人一樣的特點給吸引住了。
對香雪點了點頭,劉耀祖就轉頭道:“宋大哥,我們快走吧,一會估計人多的,我們都出不去。”
宋朝陽應了聲“好”,翻身上馬,垂眸看着地上的女子,那一眼中,香雪清楚的在裡面看到了萬千的情緒,有不捨,有擔憂,但更多的還是要一往直前的果敢堅決。
香雪點點頭,一想起自己將會有兩個月的時間看不到相公,香雪就有一種想哭的感覺,但是卻被她極力的忍耐住了,她絕對不可以做相公的拖油瓶。
眼睜睜的看着男人寬厚挺拔的身影越走越遠,香雪有些落寞的收回目光,嘆了口氣,呢喃着:“已經習慣了你在身邊,我這兩個月,該怎麼過纔好啊……”
歲月靜好,一晃就是半個多月過去了,這期間香雪在沒有收到有關宋朝陽的任何消息,但是馮縣令曾讓他的妻子稍信來,說宋朝陽已經平安抵達京城,正在準備科舉考試。
香雪知道後也算是將心底的一塊石頭放了下來。
香雪的肚子一天天變得大了,這日,吃過午飯後,香雪就在院子裡曬起了太陽,暖洋洋的太陽,總是讓她的心情也變得好了起來。
想着這幾日就應該是相公考科舉的日子,香雪就既興奮又有些擔憂,但更多但還是無可奈何。
京城那麼遠,她除了等待,還能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