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拱拱手,再次拿起那帶着倒刺的鞭子猛抽向綁在那的人,一聲又一聲,狠厲無情。
何守衝一路走到大牢外面,看着湛藍的夜空,狠狠磨牙着。該死的,爲什麼賬本死活就找不到?
難道還能長翅膀飛了不成?
如果那份記錄着自己貪污的賬本落到了別人的手裡,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最最重要的是,他這麼多年的辛苦可就白費了。
更要命的是,他現在可是正升官的關鍵時刻,怎麼可以出這種事呢?
可是,任憑何守衝如何的咒罵懊惱,如何的滿心怒火,此刻他也無濟於事……
三日後。
這三日,出奇的平靜,何守衝因爲賬本的事忙的焦頭爛額,根本顧不上找宋朝陽的麻煩,所以,宋朝陽和香雪分外的舒適,每日處理完公務,都會買買菜做做飯,若不然就是在院子裡種種花,除除草,總之,宋朝陽可算是把二十四孝好丈夫的任務完成的超級徹底。
這不,今個沒什麼事,宋朝陽又開始做飯了,而且還做了滿滿一桌子。
“哇,相公你真的好厲害,竟然做了這麼多。”
看着這一大桌的美味菜餚,香雪一張臉上都快笑出朵花來了,她肚子太大不方便,所以現在幾乎每天都不做事,就等着吃現成的。
也難爲相公了,每天那麼忙,還要抽空給自己做飯。
宋朝陽笑了笑,伸手往對面的碗裡夾了塊雞肉,叮囑道:“你快臨盆了,多吃點好的補一補。”
“就知道,你纔不是爲了我呢,你是爲了我肚子裡這塊肉球纔是。”
聞言,宋朝陽連忙欲要解釋,卻不想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不用想便知道,定然是劉耀祖那個蹭飯的又來了。
打開門,果然是劉耀祖,宋朝陽暗暗無語,十分嫌棄的開口:“再怎麼說你也是富家公子,怎麼一連好幾天都到這兒蹭飯,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很窮呢!”
“吃頓飯而已,宋大哥不要這樣小氣嘛!”繞過宋朝陽,劉耀祖直接跑到桌前,二話不說就吃了起來。
“明明你的府邸又大又豪華,僕人更是無數,真是想不清,爲什麼你總到這裡來。”
話雖這樣說,但宋朝陽還是快速的給劉耀祖盛好了飯,劉耀祖一邊吃一邊道:“別說了,那些個僕人簡直就不是僕人。”
“不是僕人,難道是主子不成?”宋朝陽神色淡淡,隨口問起。
“是妓女。”
“咳咳……咳咳……”
劉耀祖不輕不重的三個字讓宋朝陽和香雪瞬間臉色發黑,劉耀祖府邸到底是什麼情況?
按理說,何守衝給劉耀祖安排了個最好的府宅,那一定是想要好好拉攏劉耀祖了,可爲什麼劉耀祖會說僕人像妓女?
“那個……呃,我該怎麼說。”
嚥下口中的飯菜,劉耀祖難得的一臉尷尬:“是因爲那些女人不穿衣服就在家裡走來走去,而且各個說話的聲音就像要吃奶的孩子一樣,而且她們還天天晚上跑到我房間,搞得我都不敢睡覺了。宋大哥,嫂子,你們瞧瞧我這黑眼圈就知道了。”
劉耀祖那兩個黑眼圈即使不用仔細看也能看到,香雪有些哭笑不得:“何守衝給你安排女人,其實是想拉攏你背後的劉家,這點就算我們不說你也能明白,所以在何守衝沒有達到目的前,你還是先忍耐點的好,就當做,看不見唄。”
“嫂子你說的簡單,那麼一羣女人在我面前晃來晃去,我又不是瞎子,怎麼可能看不見呢?”劉耀祖耷拉着腦袋,一臉的灰敗。
他也是個男人,還是個正常的男人,一次兩次可是拒絕,可每天都要拒絕那些個香軟的美女,這對他來說,真的是一種煎熬。
香雪輕聲咳了咳,貌似,是挺難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