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霞一聽這話不高興了:“大嫂子,你說着這是什麼話,俺妹子哪裡有偏袒,這不是幫你家鐵柱找大夫去了麼,你只顧着嚎,也不看看鐵柱到底傷了哪!”
穆氏被彩霞一陣搶白,當下就說不出話來,趕緊低頭看孫鐵柱,見是碰破了頭,就又嚎起來:“娘啊,你看鐵柱,這腦袋都破了,可別磕出好歹來啊!”
孫老太一見最心疼的大孫子被磕成這樣,立即氣的渾身顫抖起來,指着周翠花跟李晨陽道:“你們今晚就給俺搬,那是俺給你的房子,現在要收回來!”
晨陽一聽,氣的立即漲紅了眼睛,卻被周翠花攔住:“晨陽啊,千萬別再惹事了,還是等你爹回來……”
彩霞氣的不行,但是這終究是孫家的家務事,不好插手,只能氣鼓鼓的站在一旁。
香雪見她如此,伸出手來安慰安慰她。
“孫家嫂子,你們這大半夜的鬧什麼?”村長跟村長媳婦張氏走到近前來,此時的爭吵聲已經驚動了不少人,都站在道上瞧着熱鬧。
“村長啊,您可來了,您給評評理啊,這俺的房子,俺想收回來,是不是天經地義?這老二媳婦不給不說,還慫恿晨陽打人!”孫老太一把抓住村長說道。
穆氏也扶着孫鐵柱上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道:“村長,您看看,這是晨陽給打的,這是要出人命啊!”
村長一看這架勢,立即道:“嚎什麼,先看看傷的怎麼樣了,這大夫怎麼還不來?”
村長正向外張望着,就聽見宋朝陽喊道:“來了來了,張大夫被我拉起來的!”
看熱鬧的人聽到喊聲,立即自動讓出一條小道來。
張大夫什麼都沒有說,只是上前查看了孫鐵柱的傷勢,立即取出一個乾淨的帕子,將他臉上的血擦淨,然後又從藥箱裡拿出金瘡藥,撒上,這纔給包裹起來,然後把了脈。
孫鐵柱擦了臉上的血,就看着沒有那些嚇人的,但是臉色卻是鐵青,惡狠狠的盯着一旁的晨陽。
“大夫,咋樣?”孫老太跟穆氏此時也顧不上告狀,趕緊圍上去問道。
“磕破了頭,現在包紮好了,如果沒有什麼頭暈嘔吐的症狀就不礙事!”張大夫邊收拾藥箱邊說道。
“奶,娘,俺頭暈……”孫鐵柱一聽,立即就開始吆喝,又彎下身子乾嘔了幾聲,卻是什麼都沒有吐出來。
張大夫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院子裡的這架勢,他終究是個外人,又剛來不久,也不好說什麼,當下就說道:“那我就給你開些藥,吃上幾幅就好了!”
孫鐵柱又抓住穆氏的手喊道:“娘,俺好不了了,俺覺着暈着厲害,一定不能放過晨陽,咱們要告他傷人!”
周翠花一聽立即慌了手腳,趕緊上前跟村長說道:“村長,是他們先動手的,晨陽只是推了他一下,沒成想磕在牙子上,真的沒有打他啊!”
村長皺皺眉,其實這些年來,這老孫家折騰什麼,他比誰都門兒清,雖說這兩間房子是老人分給兒子的,是他們蓋的房子,可是村裡是有這樣的規矩的,你養兒子就得給蓋房子娶媳婦,更何況這老孫家四個兒子,老大老二先分了出去,一人兩間,後來孫老二因爲學了手藝賺了錢,又自己起了兩間,當時老孫頭還是找他去說的是,說都是兄弟,勻一間給老大住,老大家當時是有了兩個兒子的,這三間房子怎麼也不夠,總是要出去蓋的,到時候再還給孫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