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捧紅花魁
剛纔批鬥圍攻的事就像掀過去了一樣,從人羣縫隙裡,海棠看到黃鶯從地上站起來,臉上已經紅腫了,她悄悄的退到一邊了。
海棠按照訂單一一給大家發佈。
姑娘們這才還把自己推銷給客人多少布的賬目都報上來了,讓海棠下次把這些布順便帶過來。
姑娘們忙着這個,拿着布迫不及待的在身上比劃着,然後就趁着客人還沒上來之際,得空找裁縫去了。
海棠來到黃鶯身邊。
“想奚落幾句麼?”黃鶯無奈的笑笑,牆倒衆人推。
“還疼麼?”沒想到還疼問了這句話。
黃鶯搖了搖頭,“這就是我的命。”
“這個帕子你留着吧。”海棠拿出來剛纔在繡樓剩下的零散帕子送給黃鶯一張。
黃鶯看着,上面正好畫了一隻黃鶯鳥,高高的在枝頭吟唱……
“我已經不是過去的黃鶯了,在青樓沒了地位,從前的姐妹如今也不是姐妹了,海棠,你又何必對我這般好呢?我值得麼?”黃鶯反問,黃鶯不解。
“呵呵,你想讓我落井下石,也奚落你幾句麼?”海棠笑着說。
“呵呵。”黃鶯也笑了。
“沒有人能看清未來,從來沒有。”海棠心有感慨。
“或許,可我的未來在清楚不過了,用不了多久就要給各位曾經的好姐妹端夜壺了。”黃鶯一番苦笑。
“在我這個外人看來,你不是沒有翻盤的可能,那就看你能不能豁出去了?”海棠說。黃鶯以爲她在說笑,可看她認真的表情,又不是在說笑。
“事到如今,我還有什麼可以失去的呢?還有什麼豁不出去的,就剩這條爛命了。”黃鶯又是長嘆一口。
“嘆氣可容易長皺紋,你可是靠臉吃飯的。”海棠笑笑。
這算不上安慰的安慰讓黃鶯心裡平靜多了。
“你曾經是杜老闆的女人,大可利用這點做文章。”海棠提議。
“這一點正是我在風塵中的污點啊,如何做文章?”黃鶯不解的問。
“杜老闆也是城中大戶,大戶人家吃什麼,用什麼,穿什麼,什麼習慣,容易成爲尋常人效仿的對象,你的污點也可以成爲你與衆不同的特點,姐妹們笑話奚落那是怕你東山再起搶了她們的飯碗,可來這裡的客人們可不一樣了,對哪個有興趣就找哪個,你再把杜老闆榻上的習慣愛好添油加醋那麼一說,就不信客人不想試試……”海棠說。
“來這裡的人有幾個真正骨子裡就風雅的,最後還不是爲了牀榻之樂,你把握好這點就行了。”海棠說。
黃鶯聽後,似有所頓悟。
“你還穿肚兜麼?”海棠看了看她的胸前,看上去不挺拔,軟趴趴的,跟這裡的姑娘差不多。
黃鶯點點頭。“你不會建議我不穿吧……”
“你想哪去了,半露的含蓄之美比全露更能撩動人心,我是建議你下穿這個試試。”海棠說着從口袋中拿出炭筆和紙,畫上了抹胸,文胸,三角底褲,還有丁字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