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王府禁地。
“大人你想好了?”大管家問。
“還能怎麼辦?我可不能拿整個親王府冒險。”親王無奈的說,“我們兩個官場上縱橫捭闔的老頭子都快成人精了,如今卻被一個黃毛丫頭給掌控了,想來真是可笑啊。”
“郡主那邊恐怕不好說啊,我看她想嫁狀元,心如磐石。”大管家說。
“我這個父親恐怕讓她失望了,第一次讓她失望了。”親王嘆道。
到天黑了,親王大人還是不願意離開禁地,這裡是郡主進不來的地方,她還在外面歡天喜地的準備她和狀元的大婚事宜呢。
大管家明白親王的心思,可終究還是要告訴她的。
天色已晚,走出禁地,親王一個人步履沉重的來到了子鳶樓。
“父王,父王,你看女兒大婚之日用這胭脂紅頭戴翡翠珍珠如何?”郡主高興的跑過來,在親王面前一陣擺弄,卻沒有注意到親王的臉色。
“我的女兒,塗什麼都勝過仙女,戴什麼都勝過仙女。”親王敷衍着說道,他真的不想讓她失望,那話,憋在心,難以啓齒。
“父王,女兒要嫁人,你是不是捨不得啊,臉拉的那麼長。”郡主坐在親王的大腿上,摟着他的脖子,一陣親暱。
“子鳶啊,父王要告訴你一件事。”親王想了想,終究是要說的,長痛不如短痛,還是讓她早點知道吧!
“讓我猜猜,父王是不是又要給我添嫁妝啦?給多少我都收着,不會嫌多的。”郡主說。
……
“你和狀元的大婚恐怕要取消了。”親王一臉認真的說。
“父王別拿女兒開玩笑了,你呀,就怕我離開你是不是?反正成婚之後我也住在親王府嘛。”郡主不信,因爲父親從來沒有讓她失望過,自己從來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而且毫無緣由的,怎麼會取消呢。
“子鳶,這是真的。你要學會接受現實。”親王臉上並無笑意。
郡主這才發現事情不對,父王一項都對自己笑着說所有的事,從來沒有這麼嚴肅過,剛纔還未他是捨不得呢,原來不是……
“這,怎麼可能?我們不是說的好好的,父王你不是答應我了嗎?你要是不同意,我就死給你看,反正我就一定要嫁給他。”子鳶生氣的將手的胭脂水粉和珍珠都摔碎了……
珍珠滾落,不知道滾到哪個角落裡,就像尋不到頭緒的愛情,胭脂水粉散落到地上,也是收不起來的。
“這件事不可逆轉,爲父也沒有辦法了。”親王說。
“我不,我不嘛!我偏要嫁給狀元!我就要嫁給狀元!誰也阻止不了我!誰敢阻止我,我就跟他沒完!”子鳶生氣的將屋子裡看得見的器皿都摔個七八碎,牆上掛着的字畫和各種名琴也都該撕的撕,該摔的摔,看着就來氣!
泄憤,郡主在泄憤!
“不要再任性胡鬧了!這件事沒有迴旋的餘地。”親王站起來,不想看到這爛攤子,這就打算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