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海棠知道,這是他們看自己生意好,被盯上了。
“要多少租金?”白海棠問。
這個地方,她不想惹事,只想快點把布賣完,在集市也有收租的,若是幾個銅板就打發了,不管他是什麼來路,又何必惹氣呢。
“一天2兩銀子。”大漢搖着兩個手指。
“什麼,2兩銀子!你打劫啊!”臘梅捂住嘴巴,大跌眼鏡。
她清楚的知道2兩銀子的作用,家裡裡外一新,還添置了新傢俱,在這一天就2兩銀子,這不就是明目張膽的打劫麼!
“就算是打劫,怎麼樣?”大漢們盯着兩個姑娘的錢袋,鼓鼓的,可遠遠不止二兩。
“光天化日打劫,難道沒有王法麼?”臘梅撞着膽子上前一步要跟人理論一番,一點也不服氣的樣子。
難道縣城就能光天化日欺負人麼?
“王法,小姑娘初來乍到吧,縣衙就是我們家開的,我們就是王法!”大漢仰頭大笑,鼻孔出氣,肥頭大耳,滿臉橫肉,紋路流油,活像一頭豬。
“既然縣衙是你們家開的,那你應該知道縣太爺的四位夫人可都是從我們這買布衣服呢,再刁難我們小心回頭告你一狀!”臘梅終於聰明瞭一把。
“縣太爺的四位夫人,哈哈,誰不知道我們縣城的縣太爺只有一對雙胞胎夫人,哪裡的四位夫人,你蒙爺爺呢!”大漢大笑。
“大哥,這丫頭片子說的是掌管村莊的縣太爺,可不是咱們縣城的縣太爺,丫頭,你賣錯人了,交錢吧!”大漢們笑成一團。
臘梅真希望隨身帶着海棠姐的火藥球,把這羣惡人炸個稀巴爛。
“我們是小本生意,哪有那麼多錢。”臘梅狠狠地瞪了一眼。
“沒錢,就拿布抵租吧,拿人也行!”勒索者沒有絲毫鬆口的樣子。
“你,你們!”臘梅原地氣的乾瞪眼睛。
一直沒說話的白海棠,上前一步,剛纔她一直在觀察。
“你們可知道掌管鄉下的縣太爺那四位貌美天仙的夫人中有一位正和縣城縣太爺的兩位雙生子夫人是好朋友,而且還像她們介紹了我染的布,聽說喜歡的不得了。我們今天賣完就要到縣衙給兩位雙胞胎夫人送樣品,如果到時候不見了人或布,向縣太爺撒嬌,事情恐怕就牽連到幾位身上了,你們到時候吃不了兜着走。”白海棠慢慢說來。
語氣中帶着不可置疑,隨時女子口吻,卻能言出某種不容小覷的氣勢。
幾位大漢相互看了一眼,不知道真假。
“別以爲我不認識你們,張府的幾個家丁護院竟然冒充縣衙的衙役,四處掠財,搜刮民脂民膏,你們這是造反之罪,縣衙要是計較起來,恐怕抓起來不是斬立決就是秋後問斬,你們張家老爺到時候重新找幾個護院,卻不見得會保你們。”白海棠繼續說。
“你,你……”
幾個大漢被說的啞口無言,平時仗勢欺人慣了,沒想到一個推車買布的,卻有這麼多層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