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和尚臉色一陣難看。
“我們就以窗外白雪爲題,各打一首楔語如何?”胖和尚看了看窗外。
慧聰當然是來者不拒。
“來者是客,你先請吧。”
“那我就不客氣了,聽好。”胖和尚覺得正和自己的意思。先說才佔先機!
而且自己來之前就想好了這個,可是捉摸了很久才琢磨出來的。
“白鵝行雪上,是雪?是鵝?白鵝在看雪,白雪在觀鵝?子非鵝,子亦非雪。”胖和尚故意念的很慢。
衆人拍手叫好。
胖和尚得意洋洋。
“該你了,慧聰大師。”
“啊,好難的題啊……”慧聰摸了摸腦袋。
胖和尚更加得意了,嘿嘿,你也有馬失前蹄的時候。
“慧聰是不是不行了?”田妞問小沙彌。
“師叔這叫欲擒故衆,你就瞧好吧。”小沙彌很有把握的說。
“慧聰啊,要是想不到更好的,那就叫我三聲大師大師大師,就行啦,你排第二,也不丟人嘛,哈哈哈,對不對?”胖和尚拍着肚子。
“看來不出手是不行了。聽好了。”慧聰站起來,來到窗前,看着外面的白雪。
“洗耳恭聽。”胖和尚就不行了他能說出更好的,而且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根本不能入定靜思。
“白鵝立雪,蠢人看鵝,愚人看雪,笨人分不清鵝還是雪,唯有智者見白。”慧聰徐徐道來,把胖和尚好一頓罵,不是說他又蠢又笨又愚嘛!
大家拍手拍的更加響了,甚至還有叫好的。
“不可理喻,不可理喻!”胖和尚拂袖悻悻而去!以後再也不打算來這裡了!
“怎麼樣,女施主,師叔厲害吧?”小沙彌問田妞。
田妞點了點頭,剛纔被說的玄玄乎乎的,可大家都覺得他厲害,那一定是挺厲害的了。
“我叫田妞,你以後別叫我女施主了。”田妞說。
“田妞,記住了。”小沙彌笑道。
“蠻有鄉土風情的名字。”這時候,慧聰走過來說。
慧聰時刻盯着田妞,生怕她把自己藏酒的那點事給抖露出去。
“我本來就是村姑。這名字賠我沒的說。”田妞一點也不在乎,反倒以自己是村姑而自豪。
“很坦誠,我欣賞。”慧聰破天荒的說了句恭維田妞的話。
這話對田妞來說就算是恭維了。
看了看外面的天,這一耽誤,時間不早了,自己剩下的時間還要收布呢,趕忙就告別了慧聰和小沙彌要離開寺廟了。
“師叔,不對啊,女人不都喜歡被人誇嘛,怎麼你一誇她她反而跑了,難道她不是女人……”小沙彌摸着腦袋。
“你呀,身爲出家人,六根不淨,沒發成才嘍……”慧聰拍了一下他的腦袋。
田妞離開了寺院,走着走着,總感覺前面有兩個人鬼鬼祟祟的樣子……
難道是劫色的?劫色本姑娘倒不怕,就怕劫財,這定布的錢還點在懷中呢。
兩人在對面,田妞身後就是寺院,這清靜之地,人又多,只要自己一喊,恐怕對方也不敢咋樣,就這樣田妞沒有停下來,而是大膽的冒險的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