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蒙聽了雪花的話,一臉委屈的道:“郡主,你怎麼能吃了不認賬?”
“我、我吃了什麼了?”雪花結結巴巴的道。
她不就是吃了他一顆草莓嗎?還都吐出去了。
雖然這樣想,雪花仍是頭皮發麻,因爲某人在她身後,不斷的釋放冷氣。
“你吃了我的草莓。”古蒙一個大男人,對着雪花委委屈屈的道:“草莓是我們這裡的聖品,一個女人若是接受了一個男人的求偶,就會吃了他送的草莓。”
臥槽!真的是那顆草莓惹的禍!
她這是禍從口入嗎?
雪花深深的體會到了,有一種罪過,叫嘴饞。
吸了一口氣,雪花頂着頭頂冷颼颼的目光,對着古蒙辯解道:“我又不知道你們有這樣的習俗,你也沒說草莓是幹什麼的,況且,我也沒吃你的草莓呀,我都吐出去了。”
雪花說着,指了指古蒙衣襟上的草莓汁,繼續道:“喏,都在那兒呢,我保證一點都沒有嚥下去。”
雪花說完,小臉上露出了肯定的表情。
她就是嚥了一冪冪的草莓汁,她也絕對不會承認的。
煙霞和籠月聽了自家夫人的話,不由的嘴角抽了抽。
至於韓嘯,沒有人敢去看他是什麼表情。
古蒙聽了雪花的話,臉上露出了傷心的表情,“郡主,你真的不能接受我嗎?韓嘯他硬不起來,根本就不能伺候你,你何必跟着他受罪?”
雪花的頭皮,開始一乍一乍的。
丫的,古蒙這是要害死她嗎?
雪花不敢回頭看韓嘯的臉色,一咬牙,一狠心,大聲道:“誰說韓嘯硬不起來?”
韓嘯身上的這個標籤,是她蓋上的,還是由她先摘下去吧,否則,雪花覺得她真的離死不遠了。
雪花話音一落,身後立刻加入了一個清脆的女聲,“就是,韓嘯他完全能硬起來!”
得意驕傲的口吻,聽在雪花的耳中,如同耳邊響起了一個炸雷。
雪花猛地轉回頭,看着一臉得意洋洋的古靈,壓下心裡的震驚,冷聲問道:“你怎麼知道?”
古靈昂首看着雪花,神態倨傲的道:“我當然是驗證過了。”
驗證過了?
雪花的內心,翻起了滔天巨浪,強自按捺着,看向韓嘯,輕聲問道:“韓嘯,她說的是真的嗎?”
雪花的聲音,放的極輕,極淡,甚至有一種小心翼翼的意味,彷彿這樣,就能得到否定的答案。
同時,雪花的這種口氣中,又有強大的怒氣在醞釀,彷彿一不小心,就能點燃滔天的怒火。
形勢逆轉,雪花和韓嘯的氣勢,瞬間錯位。
韓嘯看着雪花,薄脣抿着,濃眉微微蹙起,幽深寒厲的眸子中,飛快的劃過了一絲懊惱。
雪花的心,猛地沉了下去,隨即怒火狂涌,噴薄而出,如同突然噴發的岩漿,帶着毀天滅地的氣勢,向着韓嘯而去。
“韓嘯,你他媽的混蛋!你就那麼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嗎?你就那麼缺女人嗎?你就那麼的……”
不是省略號,不是省略雪花指責的內容,是雪花忽然失聲了。
雪花張嘴,沒音!
我靠!韓嘯你又點姐啞穴?!
雪花拼命的揮舞着小拳頭,帶着拼命的架勢,向韓嘯身上招呼了過去。
韓嘯先是任憑雪花打了兩下,然後出手,握着了雪花的手,雪花再揮動,紋絲不動。
雪花惡狠狠的用眼神凌虐韓嘯,一副噴火外加拼命的表情。
韓嘯的濃眉緊緊的蹙起,有一種隱忍的無奈,低聲道:“我沒有碰她!”
你沒有碰她,她怎麼知道你能硬起來?雪花用眼神表達自己的不信。
韓嘯不再說話,幽深的眸子,就那麼定定的看着雪花,眸子中涌起一層層的旋渦,直把雪花往旋渦里拉。
雪花晃了晃腦袋,丫的,美男計!
不過,雪花這一晃腦袋,腦袋清醒了許多。
是呀,韓嘯既然說沒碰古靈,那麼就肯定沒碰,自家男人什麼樣子,自己還不清楚嗎?
頭腦一清醒,雪花就停止了掙扎,用眼神示意韓嘯:解穴!
見雪花冷靜了下來,韓嘯鬆開了握在雪花的手,隨即大手在雪花纖白的脖子上,輕柔的一撫而過。
雪花小臉一紅,丫的,解穴還用碰上她的脖子嗎?
爲毛她覺得有一種絲絲癢癢的感覺,從那隻大手上透過肌膚,傳入了心裡,讓她的四肢百骸,一陣酥麻?
狠狠的瞪了韓嘯一眼,你少撩撥我!
韓嘯被眼前小臉暈紅,亦嗔亦怒的明眸一瞪,眸光驀然一黯。
古蒙本來見雪花對韓嘯發飆,滿心的高興,可是須臾的功夫,這兩人就變成了打情罵俏的模式,讓古蒙一陣心塞,忍不住道:“郡主,雖然韓嘯能硬起來,但是他早晚都是古靈的男人,那麼你何不另選男人?”
“誰說他早晚都是古靈的男人?”雪花看向古蒙,質問道。
“當然是……”古蒙說着,突然住口,臉上露出一絲驚慌。
古蒙的情形,和剛纔古貝提起大祭司時,發覺自己失言時的情形,如出一轍。
雪花心中驀然一沉。
“是大祭司說的?”雪花冷聲道。
“你怎麼知道?”古蒙驚疑的問道。
古蒙這話,也就是承認了,雪花說的對。
雪花冷笑一聲,果然是有人在裝神弄鬼。
看了一眼身後神秘的城堡,這個鬼,她慢慢的再解決。
想到這兒,雪花轉頭對古靈道:“以後少打我家男人的主意,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哼!你憑什麼說他是你家男人?”古靈不服氣的道:“你們大燕的女人,不都是男人的附屬物嗎?只有我們南夷的女人,才能說男人是自家的。”
臥槽!和她咬文嚼字呀?雪花咬牙。
“笑話,我們大燕的女人,當然也可以說男人是自家的。”雪花說着,擡手拍了拍韓嘯的胸口,挑釁的對着古靈道:“看到了不?這個男人,是我家的!”
古靈面對雪花的挑釁,脖子一梗,大聲道:“纔不是,他註定會成爲我的男人!他剛纔都硬了!”
硬了?
又來了!
雪花剛剛命令自己拼命的壓下這一茬,古靈又再次擺到她面前了。
“他硬了又怎麼樣?他上了你了?”雪花問道。
雪花表面上裝作毫不在乎,內心卻是崩潰滴。
丫的,她幹嘛一再的和別的女人,討論自家男人的軟硬問題?
而且,這個丫頭怎麼知道自家男人硬了?
現在的韓嘯,自己都要撩撥才能硬起來,那麼,是在什麼樣的情形下,韓嘯硬了?
而且,硬了,還被一個丫頭髮現了。
這個問題,在雪花的心中,如同貓爪子在撓。
不由的,雪花就悄無聲息的伸出了利爪,對着韓嘯的腰擰了下去。
韓嘯肌肉本能的一緊,眉頭跳了跳,隨即放鬆了緊繃的肌肉,讓那隻小手能擰個痛快。
古靈聽了雪花的話,咬了咬脣,有些沮喪的搖了搖頭。
“沒有!”
切!雪花翻了個白眼,從某人的腰上,收回了手。
其實,下意識,她心裡猛地鬆了一口氣。
“那麼,你上了他了?”雪花雖然不信,還是問了一句。
古靈臉上一陣尷尬,更加沮喪的搖了搖頭,隨即信誓旦旦的道:“我早晚會上了他的!”
我靠!好有志氣!
這就是對着正室原配叫囂的,小三的嘴臉嗎?
雪花伸了伸手,看了看自己的指甲,覺得她現在應該去抓花小三的臉。
不過,雪花還有一點好奇,於是問道:“你怎麼驗證的他硬了?”
話問出了口,雪花的心也提了起來。
雖然她對自家男人很是信任,但是心裡的嘀咕還是抑制不住的。
“我摸了。”古靈很隨意的道。
“什麼?!”雪花尖叫一聲,頭髮,不,是渾身的毛,都乍了起來。
古靈被雪花嚇了一跳,揉了揉耳朵,不滿的道:“你幹嘛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我不摸,怎麼知道他硬了?”
“你、你……你摸了他?”雪花凌亂的道。
古靈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摸了。”
雪花木然的轉向韓嘯,陰森森的道:“你讓她摸了?”
韓嘯看着頭髮根兒都乍起來的女人,一時間抿緊了嘴脣,有了一種膽戰心驚的感覺。
彷彿他一個回答不好,就會被眼前的小女人,拆吃入腹。
若是平時,雪花知道韓嘯又多了一種感覺,不知道會多麼的高興,可是現在,她可沒心思注意韓嘯的表情變化了。
韓嘯不回答,就讓雪花以爲他是默認了。
於是,萬年岩漿,帶着毀天滅地的氣勢,眼看着就要從雪花的身上噴涌而出——
“發生了什麼事兒?”
和善而又帶着威嚴意味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雪花下意識的轉過了頭去,迎着陽光,一個金色的身影大步走了過來。
是南王。
雪花的目光,彷彿受到了某種吸引,從南王的身上一掃而過,自熱而然的就落到了城堡門前,那個站在陰影裡的身影。
身影的身上,籠罩着一層黑霧般的衣服,但是那雙冷幽幽的眸子,卻透過黑霧,直接撞進了雪花的眼裡。
雪花被那眸子一看,渾身一激靈,猶如墜入了冰窖,剛纔在心裡醞釀出的滔天怒氣,竟然瞬間被人澆滅了般,偃旗息鼓,消失無蹤。
雪花臉色一變,感覺呼吸困難,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韓嘯立刻錯身一步,站到了雪花和那個身影之間,擋在了雪花的身前,隨即大手握上了雪花的小手。
眼前變成了自己最親密的人,手上也傳來了熟悉的熱度,雪花心中一暖,這才覺得呼吸順暢了。
雪花的異樣,除了韓嘯,其他人彷彿都沒有注意到。
深吸一口氣,雪花對着南王點了點頭。
古蒙對着走過來的南王大聲道:“王,韓嘯被古靈摸了嚇體,郡主正要教訓韓嘯呢。”
古蒙的聲音裡,有毫不掩飾的激動和幸災樂禍。
古靈撇了撇嘴,對雪花道:“韓嘯早晚是我的男人,我摸他是應該的,不過,你現在倒是可以教訓他,因爲你目前還算是他的女人。”
什麼算是?她一直都是,好不好?
不過,古蒙和古靈如此一說,再加上聽了古蒙和古靈的話,站在一旁等着看她教訓韓嘯的南王,雪花對韓嘯發飆的念頭,是一點也沒有了。
她教訓自家男人,幹嘛要被別人看到?
她的男人,她自己背地裡調教就行了,拒絕圍觀!
雪花咬牙,真特麼奇了怪了,怎麼她覺得這裡的人,都好像是盼着她和韓嘯分道揚鑣呢?
姐特麼花了那麼多年的時間,好不容易調教好的男人,豈能拱手讓人?
雖然現在出了點兒岔子,但姐是絕對不會放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