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醫聖的這個答案讓林小五摸不着頭腦,怎麼叫不痛快,又痛快?
回了林宅,林醫聖讓小五自己回去休息。
王氏在屋裡等着,見林醫聖進來,擔憂道:“女婿今天是怎麼回事了,咋喝那麼多酒啊?我以前就沒見過他喝醉呢!”
林醫聖坐下,拉着王氏的手,嘆了口氣:“他今天帶着點心來看你,我就知道他心裡不舒服。”
“啊?”王氏一頭霧水,“帶着點心看我,和他心裡不舒服有啥關係?”
林醫聖道:“我聽下人說,今天威遠侯夫人來了秦王府一趟,帶了好些點心。”
王氏撇了撇嘴,她對威遠侯和樓氏,那真是沒啥好印象,巴不得離的遠遠的。
林醫聖繼續道:“臨近年關,是官員們走動最頻繁的時候。誰家得寵,誰家熱鬧;誰家失勢,誰家冷清。往年這個時候,威遠侯府門庭若市,門檻都快被來巴結的官員踏平了。可今年,女婿和侯府分開住,京城裡又傳出他們父子不合的消息,所以到這個時候,威遠侯府連個訪客都沒有。沒人送禮,侯府裡好東西又都被送給了阿離當聘禮,現在就光威遠侯那點俸祿,怕是侯府的開銷都緊張的很。”
“從中心捧月人人巴結,跌落到狗不理無人睬,這落差在年跟前被加倍放大,想必威遠侯夫妻兩個格外受不了,所以又想起這個分府的兒子來。那樓氏來秦王府,八成也是來打感情牌的。若是能修復和女婿的關係,便可以利用女婿的名聲引的那些人又來巴結送禮,從中撈好處,過的滋滋潤潤。”林醫聖眼裡劃過一抹不屑:“若是以前,女婿定會被他們那虛情假意給蒙了眼,畢竟沒體會過真正的親情,無從對比。可現在,有你這個比親孃還親的丈母孃在,和樓氏那虛情假意一對比,女婿心裡自然有判斷。樓氏是真心的疼愛他,或者是來利用他,那可不是一目瞭然。”
王氏哦了一聲,一副後知後覺恍然大悟的模樣,嘆了口氣:“其實我也一直不理解,威遠侯夫妻兩個就他一個兒子,女婿人又爭氣又孝順,給侯府掙了多少榮光,可那夫妻兩個,咋就一直對他那麼差勁呢?我也是當孃的人,我實在是想不通啊,有那麼好的兒子,一般人早就高興的晚上睡覺嘴角都帶笑,咋還有這麼冷淡這麼好兒子的人呢。”
王氏是左思右想,都想不明白,道:“女婿心裡肯定也難過的很,所以才喝了那麼多酒,對不?”
林醫聖道:“恩,我知道他心裡有疙瘩,不痛快,所以才留他下來讓他陪我喝酒。其實啊,是我陪他喝酒,讓他散散心。”
王氏笑着挽着林醫聖的手腕:“瞧你,嘴上不說,心裡也把女婿當兒子疼不是。”
林醫聖哈哈大笑:“女婿如半子,那就是半個兒子。他剛好不認他那無情爹,可不就便宜了這個岳父大人,白撿這麼好一兒子,自然也要疼。”
王氏忙點頭:“對對,那威遠侯薄情的兩口子不疼兒子,咱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