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一見那題,兩眼冒光,喃喃道:“兩個酒罈子怎麼分出三斤酒……且讓我想想。”說着就繼續坐在桌邊琢磨起來。
李嚴浩勾頭過去瞧了眼題目,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撇撇嘴,道:“阿離,天不早了,我便不留你了,省得你到家天都黑了。”
李嚴浩親自將蘇離送了出去,道:“這樣吧,這些日子我先聯絡人脈,待你的蘑菇房建好了通知我,我再和人家談商路的事。”
“如此更好,還是李公子想的周到。”蘇離不得不承認,這公子哥想的還是挺周全的。
蘇離坐着馬車回去了,人走了老遠李嚴浩還站在門口衝馬車擺手呢,待到馬車走沒了影,這才哼着小曲晃晃悠悠去找沈言。
沈言還在埋頭算題,李嚴浩坐在旁邊掉二郎腿將腳翹在桌子上:“這什麼破客人,買五斤酒或者六斤酒不行麼,非要買三斤,這不是明擺着找事!?你呀還真有耐心在這算怎麼湊三斤酒出來,換了我啊,就拿棍子將那客人轟出去,不賣了!”
沈言白了他一眼:“都說了這是算學,你一邊去,叫我安靜算題,少吵我。”
李嚴浩唑了唑嘴,腹誹:“你這都快趕上你那太傅表哥了,無趣。”
李嚴浩吧嗒吧嗒捏了塊點心吃,嘴上卻不閒着:“顧閣老何時來青苗城啊?我瞧着梧桐書院快開了吧。”
沈言道:“入冬前就來。嘖,那魏海大人不知怎麼的,非要跟着來。”
“魏海?他不好好的在京城待着,又跑青苗城來作甚?”李嚴浩想起來了,魏海前陣子還陪他在香滿樓吃過飯。
沈言漫不經心道:“誰知道那些個官場上的老油條在搞什麼。在京城的時候我只聽過我外祖提過一嘴,那魏海這些日子經常出入顧家,變着法子打聽蕭將軍的消息。嘖,我外祖那是什麼人,能讓魏海撬開嘴,就白當幾十年閣老了。”
“蕭將軍?那個戰神蕭澤天?”李嚴浩愣了愣,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摸了摸下巴。
“是啊,就是他。你說魏海一個低階文官,老想打聽一品將軍是什麼意思?雖說朝中想巴結威遠侯世子戰神將軍蕭澤天的人如過江之鯽,可像魏海這樣巴結人的,也太明顯了吧。”沈言提起魏海一臉不屑。
李嚴浩卻坐起來,盯着沈言:“沈言,你見過蕭澤天本人沒?”
沈言道:“小時候見過一面,十年前的事了。”
“你再見到蕭澤天,你可能認出他?”李嚴浩道。
沈言頓了頓:“不好說,十年前我們都是小孩,不知道蕭澤天的樣貌改了多少。我說浩哥兒,你今個是咋了,平日也不見你關心朝中大事,怎麼對那個蕭家世子爺上心了?”
李嚴浩摸了摸鼻子不說話。
沈言盯着那題目撓了撓頭,道:“浩哥兒,跟你做生意那蘇娘子在算學上很有造詣,下次你上她家談生意時,能帶上我不?我想跟她多探討探討算學的事。”
李嚴浩眸光閃了閃,道:“行,下次若去她家做客,帶上你……嘖,她做菜那一手廚藝是頂好的。還有她那傻相公,也有趣的緊……”